呵,这条左臂,是要彻底地废了吧?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受过伤,比这更重的伤都有。但这次她有点惊讶,惊讶自己居然能忍到此等地步,连一滴眼泪也没有,甚至还能干笑出声。
诚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自己的痛苦挂在脸上。但是即便没有显露在脸上,那痛,却也一分的不少。
如同,她和宁止。
“沧澜!”
隔了好几个院子,也能听见了那声凄厉地喊叫,宛若频死之人,被人活活拆解了般,不由使人心下生出一股悚然!
一众人大惊,那声音分明是从宁止的房里传出来的!
秦宜骇然,忙不迭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一阵风似的朝宁止的房间跑去,一群侍卫紧随其后。迂回的廊道里,脚步声声,越接近宁止的房舍,那股血腥的味道越发浓烈,不由让人心下惊惶。
刚一进院子,就见房外的台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名侍卫和侍女,血流满地,已经死去多时。
调虎离山!
殿下何在?
又想起方才那声沧澜,莫不是?
秦宜心头一震,慌得飞身进屋。方踏入内室,就见宁止正被云七夜吃力地扶上床去,地上有寒气,他再躺下去,指不定又要咳血。
左下臂再次折断,云七夜忍着剧痛用右臂搀他上了床。躺在床上,宁止的眉头紧锁,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吟,却是一脸虚弱无害,好似一个剔透的少年。
这模样,莫怪他生病时,总要以屏风遮挡外人,甚至不许太医近身,只用银线诊脉。想来,定是怕这样的虚弱的自己,难以树立威信吧。
倔强、自傲,如他。
一身的汗水和疲倦,云七夜看着床上的男子,不由喘了几口气,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褪去了银色,恢复成了原来的柔软。她转身看着瞬间挤了满室的众人,面色无恙。
一片嘈杂中,众人看着满室的血污,还有一具黑衣尸体。闻讯而来的几名婢女吓得直哆嗦,尖利地叫声响起,有一个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死死人啦!天啊!死人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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