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姑娘，我观之前我等误闯之地，似乎有禁制存在不知姑娘可知是为何故？”啸天礼貌性地询问道。

这几日，他对这位身份未知的灵姑娘的性情大致有了些了解，这位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其实，啸天不知白灵这样的人其实最容易对强势的人产生依赖感。如果你的强势能够压制住她的话。

“那并非是禁制，我看你也是个有见识的，应该听说过诅咒，之前我们踏入的那片土地便是被诅咒的地方。”白灵和啸天走在后面，白灵一边观察这周边的环境，一边回答着。

“诅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神界不是自诩圣洁吗？怎么还会？”啸天一时之间不明白了，但是他倒是没有想过白灵说得是假的。

“这么相信我说的话？不怕我是在骗你吗？”白灵的重点永远和啸天不在一条路上。

“你会吗？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骄傲的人，是不屑于说谎的。”啸天虽然奇怪，但还是回答了。

“啸天，永远不要轻易的去相信别人，否则，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世间与你再亲近的人在利益面前，都能变得面目非。即使是血脉至亲都会背叛你，伤害你，置你于死地，你以为这世间有谁是能够真心托付的？”白灵毫不在意的说出这些话，这些年她见过的黑暗也不少了。

“灵姑娘”啸天又准备开口。

“啸天，你若是未曾经历过，自然是不懂其中的含义。你可是觉得我说的太过苛刻，太过无情？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敢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些曾经切切实实的发生在我的身边。啸天，你不理解也好，你我终归不是一路人。”白灵叹了口气，这个人，到底经历的腥风血雨太少。

相处的时间越长，白灵就越发觉得啸天和她总归不是一路人。他才是真真正正在温室中长大的，而自己的温床早在尚且年幼时，便破了洞，漏了风，从此寒来暑往，世间冷暖，只她一人得知。

白灵以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纠缠，不过是这四大宿将的追寻之路上的缘分罢了，总归是要形同陌路的。她自然是不会知晓有一个人，在日后的年华里，心甘情愿地为她刀锋饮恨，血染曜夜，成了一代凶神。

“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疏远呢？相处这么久了，你的感觉永远是那般飘忽，我看不清，也摸不透。就好像一直以来，一直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你，根本不会在意我的存在。”啸天攥紧了他的拳头，强忍着自己不将内心的黑暗释放出来。

其实神族说的没有错，他就是永入黑暗的人，即使控制的再好，他骨子里的占有欲与强势，都随时面临着爆发的危险。

所至之处，尸骸遍地，流血漂橹。

这才是属于他，魔界之主的行事风格。

也许是神界这环境，也许是他实力的不够强大，抑或是为了让父神，尽快接受他的师父，他已经压抑了很久。

“是，我眼中，你是倒影。可是，我心中，你是过客。像我这样的人，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理解，你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白灵尚且不通情爱，她无法理解她的祖母对于外公的那份执着，也不明白他父母的那种相濡以沫，便更不会明白她此时所说的话，有多么伤人。

“是吗？倘若不是因为白虎少主的事情，你是不是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我？”啸天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就准备跟我进展到谈情说爱的地步，啸天，你不觉得你的感情太廉价了吗？”白灵冷冷地看着他，继续伤害着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