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看这里!”腾得安伸手去抓那一片虚幻,奈何转瞬即逝。10
“这下你总该听话了吧?”烟道肠依旧站在离湘沫几步远的地方。
“嗯。”湘沫淡淡应道,伸手去解斗篷。
烟道肠一步步靠近。
哪知湘沫只是略作样子,反而是抽出了竹哨子放在了唇边,曲调凄凉悲切。
烟道肠突然立住,笑道:“姑娘这是助兴?”
湘沫转过身,闭上眼,这一曲调完全出自于她此时的心情,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甘愿这么做了而已,只是因为是那个带给自己温暖的人要求自己这么做而已,他为了自己也好,湘沫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呜呜”小黄触应是听到了这声音,睁开眼,伸出触手探向湘沫。
“黄触?”烟道肠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愤怒,一掌划出,小黄触伸过来的几只触手啪嗒嗒断在地上,化成一滩流沙。
湘沫依旧不为所动,一直吹着简单的调子,听起来却很是悲切。
“别吹了!”烟道肠也不管湘沫身上的斗篷,直接伸手过来抓,但就在他要碰到湘沫的时候,他整个人微震了一下,往后退了步,怒道,“又是炎烈!够了!别吹了!”
湘沫身上的红斗篷的颜色越发鲜艳。
“呜呜”小黄触从地上鼓起棕黄色皮肤,两只眼中涌出泪水,那泪水溅到花盆中,里面的花瞬间变成焦黑色,死了一片。
“滚!”烟道肠又向小黄触抽出一掌。
小黄触咕噜噜摊在地上瑟缩,努力的还是想要靠近湘沫。
“呜呜呜呜呜呜”远处传来其它黄触的声音,在这石阵中回荡。
“水布谷!”烟道肠突然叫道。
“哈哈哈”一串笑声传来,厅堂处走进来一女子,正是声音非常空灵好听的那个女子,挥着手臂向湘沫走来。
水布谷将手伸向血玫斗篷,与烟道肠触碰时一模一样,血玫斗篷红光微荡,水布谷的手立刻被灼烧起一层层水泡,但她没有退缩,麻木地将手抓在斗篷之上。
湘沫依旧闭着眼,悠悠说道:“你死得可是心甘情愿,一点也不怨恨呢!”
水布谷另一只准备去解斗篷的手突然停在半空,惊恐地睁着眼瞪向湘沫,面部微笑的表情也凝固了。
湘沫眼角鳞片暗流涌动,轻轻抬起,金粉眼瞳深深慑住了水布谷,水布谷的脑子里响起女子极轻的话:“别装了,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