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
“如果你有需要,能帮你或者想帮你的铁匠怕是会排到镇外面去,何必大费周章的找我”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三分诡笑公孙毅,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接近公孙毅的最好的机会,但纪尘却并没有在大好的机会面前失了理智,他一向行事谨慎,尤其还是这种莫名奇怪的事情,更是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否则,被人当枪使岂不是很冤?
纪尘一字一句,严肃道:“为什么”
有些头疼纪尘这随时都不肯放下的谨慎,沉默片刻,公孙毅在思索着该怎么编造一个挑不出漏洞的答案,然而却始终没有一个足够完美的方案,几息后,似是终于放弃,叹了口气,只罢抬起手掌,将目光落到了那残剑上。
“这把剑,只能你来铸,别人,不行,我,也不行”公孙毅眼中露出一丝藏不住的失落之色。
闻言,纪尘一怔,旋即转了转眼珠,有些不解:“九州大陆,南北两朝,幽境人界,名家大师不计其数,凭什么只有他能铸造这把残剑?为什么是他这么一个从未接触过铁匠行业的毛头小子?他又不懂不对难道!”
纪尘猛然抬起头,竟是在一瞬间惊起了满背大汗,他看着公孙毅,面色渐渐有些冷下来,试探道:”你都知道什么”
要知道,在常人看来纪尘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普通少年,所展示出的修为也不过是循规蹈矩的一般境界,如果说有什么事实别人做不了,却只有他能做的,那只能是与他暗修的兽道或者龙之骨血有关,他身上唯有这两点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寻到解决之法的,但恰恰这两点是纪尘身上最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纪尘此时所惊怕的,是公孙毅无论看中了哪点,以他现在的境界修为都没有办法抗衡。
然而,公孙毅却不意外纪尘会有这般举动,只是一笑置之,旋即,反手一推,将手中的残剑扔向了纪尘,道:”知道的不多,大多都是猜的”
“剑非人剑,意非人意,以人道,是修不了那剑意的”公孙毅看着戒备心十足的纪尘,悠悠言道。
纪尘皱了皱眉毛,斜瞥着说话云里雾里的公孙毅,总觉得这家伙好像知道很多事,从这身上到这剑上,都看穿了很多的秘密,但他却不肯一口气的直接说清楚,只是反复在卖着关子,郁闷之余,纪尘只得耐着性子,言语中带着几分敲点之意的道:”公孙大师,什么事请一口气说完“
听得纪尘这明里暗里的抱怨,公孙毅顿时一头黑线,到底是年轻人,心智在成熟也不免急了一点,看来,他说话的节奏对于年轻人来说确实有点墨迹了。
宛然一笑,公孙毅甩了甩水袖,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旋即,望着不耐烦的纪尘,悠然道:”这件事,要追溯起来还要从很早之前说起”
“百年前,在九州之上有一隐世的宗门新立,名为剑云宫,其创派伊始门下收人便有四不论之说,一不论正邪,二不论庙堂,三不论修为,四不论修为,唯收真正爱剑,懂剑的九州铸师,在这区区的百年间,无数令人垂涎却又说不出来历的名剑基本都出自于这不被世人所知的剑云宫之中”
“剑云宫?”纪尘皱着眉头,一边在嘴边念叨着三个字,一边在脑中反复搜索了一下,半响,确实没有任何的印象,他曾经踏遍九州,也寻遍无数隐于尘世的宗门,却唯独对这剑云宫没有丁点的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