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搞定了?”海宗胜在内堂中笑眯眯的问道。
“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路上了”纪尘像是有心事的搓着两个手指:”终于还有两天了”
从从日的初选到现在,短短的月里发生了很多事。从秋南节到杀遗鱼,从杀遗鱼到三日宴,到柳韵锦
终于是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想想两天之后,想想在那个会场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心里有按耐不住的期许。十六年的怨气,那未曾某年的父母在最后临终之时可能对他的期望以及茯苓。
“眼下差的只有最后最后的一步了!”
小小的云溪镇是容不下他那颗动天地的心的。九州之上还有更多他所要去的地方,所要见的人,比如那个藏着纪安秘密的禁地。
再比如那个让他的善良蒙了尘的夏南凃和有过约定的白元枫。想于此纪尘两个手指间互动的越是频繁,显了要涌出来的炙热。
眼前的海宗胜依旧是那副深藏不露的样子,不惊也不喜的在等着他回答,纪尘两个手指在搓了无数圈后缠绕在一起打了个响指:“我送了沈家一份大礼”
“算是补偿?”海宗胜那两根粗眉毛下意识的挑了挑:”你确定那个刚刚死了家主的沈家能靠谱?”
“能办成这件事的只有他们了,何况我有底牌”纪尘摊了摊手,手指上缠绕的元气有意识的要逃脱他的五指山,海宗盛未曾修炼也看的出那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元气。
某一次公孙毅那家伙在喝多了之后得意的展示过用元气去控制老鼠,控制七七八八的动物。手指的动作是一样,不同的是纪尘的手指撬动的频率还要比之前所见更快一些,或许是操控的更复杂。
不过都无所谓,只要事情能办法用什么方法都是无所谓的。府台的卫队,南八蛛,以及写好的奏折,这些早就是准备好了,就等着纪尘去完成这最后的一步了。
“大人尽管放心便好,最多两个时辰就会有结果了”纪尘故作一笑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挪了几步:”不如手谈一局如何?”
“你还会下棋??”海宗胜颇是诧异的看着那刚刚搓个不停的两个手指沾起了一枚白棋挂了角。
“几十步之外,必有一番天地”纪尘看的黑子落了,又是悠悠的补了一句。
前世的时候,他的棋风是有些闲气讲究你来我往痛快便好。但这十六年的经历足以让现在的他更注重了”局”
“天元”他像是在品着一位好茶一般的在下这盘棋。
初秋的午时热的很,偶尔吹过的几阵山风解不了凉。云溪镇外山上的寨子中哭丧着脸的匪徒一边擦着汗,一边手里的锤子敲个不停。
在最后一根补寨门的原木被扣上去后,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匪徒送了口气不管不顾的抢起了那寨拦下最后一点阴凉的地方。眼冒金星的众人哪还管去收拾锤子凿子这些看着就心烦的物件。
自从上次沈老大回来以后就再没开过荤,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的事害怕了还是因为其他一些风言风语的原因。总之他们这些本应在官道上作威作福的众位爷们是重操旧业的干起了木匠瓦匠。
十三路水路山匪窝宛然成了云溪山苦力大队。
“他娘的!”一个大个子的匪首狠劲的锤了下那靠着的寨拦:”这沈星是被吓成了怂包了吧。老子上山是吃肉的,又不是来当木匠的!”
“小声点,大中午的吵吵什么,还嫌不够烦?”旁边的匪徒白了他一眼后挪着屁股往边上窜了窜,重新闭上了眼睛。
“瞅瞅你那点出息,都是怂包,一群怂包!”大个子匪首不满的起身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嚷嚷个不停。
他不理解这帮兄弟以前那赫人的气势都哪里去了?一个沈星而已,如果他们肯团结一心,明明是可以重新掌握寨子的。到时候杀人越货,吃酒吃肉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何必要像现在一样受窝囊气?
“别吵了老周,你是忘了上回自己被吓成什么样了?”
“不过老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们凭什么在这受这包子气!”
“打不过,打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