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潘思秋才不再追究那半包栗子。
谢谷兰和石玖礼正在院子里面翻晒地瓜,今天不做果脯了,等什么时候徐小芙回来把果脯卖了,什么时候再继续做吧。
谢谷兰洗个手准备进屋换一身衣服,她回到房间看见自己的银梳子换了位置,她记得她用完以后收到首饰盒里面了,她拿起梳子一看,上面还挂着两根头发,一看这头发就不是自己的。
谢谷兰拿着梳子走了出去,“潘思秋,我这梳子你是不是被你用了?”
“是呀,那不是我表哥买的吗,他买的,我有什么不能用的呢。”这话被潘思秋说的理直气壮。
此时石玖礼的脑袋是嗡嗡作响。
谢谷兰说:“梳子确实是你表哥买的,但是不是给你买的,你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动吗?”
潘思秋说:“只要是我表哥买的东西,我就都可以用。”
谢谷兰说:“你是怎么把话说的如此硬气的。”
潘思秋说:“我表哥的家就是我的家,我表哥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所以这家里的东西我随便用。”
谢谷兰说:“照你这样讲,这家都是你的呗。”
潘思秋往嘴里扔了一个剥了壳的栗子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谢谷兰看着院子里面的石玖礼说:“石玖礼,你听见了吧,这个家若是姓石,我还能继续待在这里,如今这个家姓潘了,我就不在这里委屈我自己了。”
谢谷兰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把自己的衣服从柜子里面掏出一摞丢在床上,又掏出一摞丢在床上,不等她再掏的时候,石玖礼就已经进来了。
他按住了谢谷兰的手说:“你动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我这两天观察了,表妹确实是不懂事。”
谢谷兰说:“你不用拦着我,你能忍她,我不能忍,她不是不懂事,她是故意气我,她就是针对我。”
石玖礼属实为难,“谷兰,我把她从戏园子里面接了回来,我就没法在把她送出去,除了我这个表哥她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没有合适的地方把她送走,总不能还把她送回戏园子里面去,你也知道,那戏园子里面每日练功可苦了,也很难出人头地,就她现在这水平在戏园子里面永远就是个配搭。”
谢谷兰说:“这人就是贱皮子,在戏园子里面天天练功嫌苦,来这里天天扯着脖子啊啊啊算什么,嗓子痒,犯瘾了?要真有这份瘾,赶快回戏园子里面去。”
谢谷兰是真讨厌这个人。
石玖礼说:“谷兰,你消消气,我一会说说她,让她改改她身上的毛病。”
谢谷兰说:“你说什么呀,你能说得了她吗,她这嘴里一套套的各色的语言,怎么没见你阻止她呢。”
石玖礼说:“我一会让她不要再动你的东西了。”
“哼,她有这样的脸吗?”
这动别人的东西是很不礼貌的。
石玖礼说:“你把你们的东西单独放置。”
谢谷兰说:“我都放在我自己的首饰盒子里面了,我难道要上个锁头锁上吗?”
石玖礼又把谢谷兰的衣服都放回了柜子里面,“谷兰,再忍一段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谢谷兰往床上一坐:“这日子怎么过呀!”
石玖礼挨着谢谷兰坐在床上,“谷兰,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忍一忍,肯定会有两全之策的,她这个性格出去了得吃亏,还不如在家养两年找个好点的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