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唱个曲嘛,怎么,谢谷兰蹲大牢,大家还都不活了呀?”
石玖礼指着潘思秋说:“滚,滚出去,不要让我在见到你。”
潘思秋一气之下推门离开了,石宝全对石玖礼说:“你该振作振作了,这都多少天了,你也该看开一点了,认命吧。”
石玖礼终于吃了点饭,开始振作了,他拿起笔继续在纸上写着谢谷兰给他讲的睡前故事,每日从早写到晚不知疲倦,不需要休息。
看着手里的鹅毛笔,他能想起来谢谷兰,坐在谢谷兰坐过的椅子上,他能想起谢谷兰,看见谢谷兰摸过的茶杯,以至于她用过的抹布,点点滴滴都是谢谷兰的影子,谢谷兰像是走了,又像是这么多天一直在家里,此人无处不在,他每日魂牵梦绕,就差一口气他就把自己给抽干了。
潘思秋又住进了大嫂子的家里,这一住就是三日。
“大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表哥这次是真的想赶我走了,你看,这都三天了,他还没出来找我呢。”
大嫂子说:“石玖礼是个孝子,他过去很孝顺他娘,他娘说什么他都听。”
潘思秋说:“可是我姑姑已经死了呀,她要是活着我还能这么憋屈吗?”
大嫂子笑着说:“这人死了,孝心还在。”
“什么意思?”
大嫂子在潘思秋的耳朵边耳语几句。
潘思秋听了以后,脸色是变了又变,“大嫂子,这能行吗?”
大嫂子说:“只要你不怕疼,这事就一定行,毕竟你是她表妹,和他娘长的又有你分像,他能不管你吗,你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再有四个多月这谢谷兰可就回来了,你再不抓紧,可就没机会了。”
潘思秋犹豫再三,经过长达五天的时间,潘思秋终于下定了决心,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十分地醒目,瞅准有工人去河里打捞浸泡好的桑树皮以后,她就跪在石玖礼他娘的坟前,开始哭泣,很快就唤起了大家的主意,等大家都站在河岸朝她看的时候,她突然举起一把刀,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进去。
大家惊呼一声:“住手,快住手。”
十几个人都朝她跑来,大家想把她弄回去,这一刀是要命的,这么多人都没见过一个往自己的身体上插刀的人,这不是疯了吗。
“不要动我,我表哥已经不要我了,我今天就死在我姑姑的面前,和我姑姑作伴去。”
那血还流着,她心里怕的很,怕自己流血过多而亡,怕不等她表哥来,自己就得一命呜呼。
一个人已经从石玖礼家的后门翻进了院子,跑去给石玖礼送信。
“东家,东家。”
石玖礼闻声走了出来。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