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新任的县令叫什么?名什么?具体哪天上任您可知道?”
孙掌柜说:“据说叫卫明贤,具体哪天上任还不清楚。”
石玖礼说:“孙掌柜,去哪里我能找到他?他住在哪里您知道吗?”
孙掌柜说:“你且不要心急,这人还没上任呢,不过肯定快了,你可以先把诉状写出来,等这位县令一上任,你就去把诉状呈上去,我估计这要写诉状的人很多,够这个新任县令处理一段时间了,不过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样,是不是个贤明的父母官。”
石玖礼说:“他什么样我都得见见他,要为谢谷兰在争取争取,我不能让谢谷兰一直在牢里面待着。”
得到这消息以后,石玖礼又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扔一院子的木板他也不管了,做到一半的蜂箱他也不管了,一门心思开始闭门在家写诉状,写了一张不行,撕,再写一张觉得不够深刻,撕,就这样他一写就是一天,石宝全见了都觉得他这是魔障了,石宝全看哪一张写的都好,他若是县令,见到这么生动惨烈的诉状他会毫不犹豫直接释放谢谷兰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县令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也甚是头疼,于是卫明贤偷偷摸摸地就开始上任了。
有他看不完的卷宗,看了一个冤案,再看一个还是冤案,上面很多被冤枉的人甚至已经出狱了,他只能从最近的看起,看完之后他把卷宗往案几上一扔,感慨一声:“昏官!”
他干了点实事,三天之内他给很多人减刑,甚至释放,。
终于有幸看见了谢谷兰的卷宗,看完以后他说了句:“荒唐!”
卫明贤的文书叫杜少松,和他一起上任的,这人虽然年轻,但是见识也不少,他问他:“少松,你可听说过养蜜蜂的?”
“养蜜蜂?那东西怎么能养呢。”
卫明贤说:“那你看看这个卷宗。”
杜少松一看:“这卷宗会不会写错了?”
卫明贤说:“这当事人的口供还在这里呢,白纸黑字,上面带手印的。”
文书杜少松说:“这可新鲜了,保不齐又是一起冤案。”
卫明贤说:“你跟我去大牢见见这名犯人。”
大牢的大门一打开,就是一股怪味,不说臭气熏天也差不多了,文书杜少松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两下。
牢头见到新任的县令和文书点头哈腰卖笑脸,这种虚假的恭敬和客气卫明贤倒是不需要,他想看看这女子监狱里面是什么样子。
大牢的地势偏低,打开大门要往下走四五个台阶牢头殷勤地说:“县老爷您慢着点,小心台阶。”
卫明贤说:“哪位是谢谷兰?”
“在前面。”牢头走在前面带路。
走到顶头才停下来,牢头说:“县老爷,这里面的就是谢谷兰。”
此时的谢谷兰正躺在地上冥想呢,这是她每日必干又不得不干的事情。
牢头拍了拍几下木头栅栏说:“谢谷兰,县老爷来看你了。”
谢谷兰这才有了点反应,她侧头看了一眼来的人,怎么换人了,这和审她的那个县令可不是一个人了呀,于是她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