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玖礼说：“我看这石老太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谢谷兰说：“她这身子骨不但好，还能干活呢，你看那棚子里面的蘑菇被她养的，肥肥大大的，可好了。”

石玖礼的话谢谷兰一句都没往心里去，等从城里吃了午饭回来，谢谷兰就傻眼了，她跑去纸厂敲大门，看门的问：“找谁。”

“找石玖礼。”

大家都知道谢谷兰跟石玖礼的关系，所以，很快石玖礼就出来了。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谢谷兰说：“石老太好像病了。”

石玖礼迈着长腿跟着谢谷兰往家里走，“什么症状？”

谢谷兰说：“腹泻一上午，好像脱水了，四肢瘫软无力站不起来，虚脱了。”

石玖礼去看了看，确实跟谢谷兰形容的一模一样，石玖礼说：“我去赶马车，得送老太太去城里看看。”

石老太被石玖礼抱上马车的那一刻，老太太还说：“我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现在肚子里面早就有没东西了，空一天，明天就好。”

石玖礼说：“还是去看看好，你这个岁数不比年轻人。”

谢谷兰慌乱地上了马车，扶着石老太，让石老太靠在她的身上。

路上一走一过的人不少，“哎呦，这不是有贵的娘吗，这人是怎么了？”

石老太就怕出门见人，她听见有人询问，干脆把眼睛闭上了装死。

“哎呦，有贵的娘怕是不行了吧，眼睛都睁不开了。”即使别人说这样丧气的话，石老太的眼睛也紧闭不睁。

谢谷兰解释说：“小毛病，吃错了东西而已。”

他们的马车一出村，话就被大家传变了味，有说石老太要死了，有说谢谷兰给石老太下药了，又说谢谷兰把石老太给克死了，总之，石老太悲惨的命运无论如何都能跟谢谷兰扯上关系。

到了城里孙掌柜先问：“吃错什么东西了吗？”

石老太说：“没有，早上喝一碗粥。”

“昨天呢？”

石老太说：“昨天早上喝的粥，晚上谷兰做的饭菜，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孙掌柜号脉说：“不应该，肯定吃错东西了。”

站在一边的石玖礼幽幽地说：“你昨日给谷兰开的药，她们两个人一起喝的，老太太已经跟着喝三碗了。”

孙掌柜说：“这就对上了，我那是败火的，你了不腹泻才怪呢，再说你也没毛病你喝药做什么？”

石老太说：“我有火，我吃完那药，我睡的好，眼睛也亮。”

孙掌柜的说：“那是自然呀，那药是滋阴补肾，清肝利胆的，吃完自然是明目安神。”

石老太说：“所以那药我喝了正对。”

孙掌柜说：“谁让你喝的？”

石老太说：“我儿媳呀，她听说我晚上做噩梦睡不好，就让我喝的。”

孙掌柜说：“不能谁给你药你都喝。”

石老太说：“我儿媳自然不能害我，我喝了那药身子都轻快了。”

她哪里是身子轻了那么简单，石老太被那药给拿的是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谢谷兰看着都心生内疚，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

孙掌柜说：“你什么岁数，她什么岁数，你用的药量自然不能和谢谷兰一个剂量。”

谢谷兰听了以后左手抠右手，右手抠左手，站立不安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她怎么能这么粗心给石老太喝她的药呢，唉，最近真是脑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