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熊罴没有停下的迹象，他骑在良赛上，反握匕首不断刺下，身下的良赛已经血肉模糊。

“停下！”

姜羽怒不可遏，良赛毫无威胁，完全不必杀死他，何况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秘密没挖出来。

纯粹为了泄愤而杀人，这是真正的野蛮人。

“熊罴！给我住手！”

熊罴似乎听不见姜羽的话，他揪住良赛的耳朵，想生生扯下，反复吼着：“还我耳朵，还我耳朵。”

疯了，彻底疯了。

姜羽一棍扫中熊罴的后脑，将其打晕。

良赛惨死在地，半截耳朵挂在脑袋上，脏器暴露在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姜羽胃里一阵翻涌。

“呕——”

他撑着长矛，胃里的东西如箭一般冲出喉咙，胃酸刺激喉咙，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活人祭，食人部落......

一个个邪恶又骇人的词语不停在脑海冒出，他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一连串的事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天上，云团早已散去，地下，只剩最里面的一圈火还在没熄灭。

一股莫大的孤独感包围着姜羽，他有种被丢进精神病院的无助和绝望。

等缓过来，他马上逃离了祭坛中央，片刻也忍受不了。

图腾还在原处，而原本颂咒的族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姜羽跑到最近的一个人身边，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平缓而均匀。

“醒醒。”男人的脸上被拍出红印。

“嗯？”男人醒过来，“羽，哦不，族长。”

“你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我记得大家在一起颂咒，然后太累了就睡着了。”男人扶额道。

“对了，戾气消灭了吗？”

“你继续睡吧。”姜羽把男人打晕，不想解释。

他都还搞不清这个仪式，更不用说向族人解说了，他甚至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待在竹部落。

他没有再叫醒其他人，估计族人都是一个状况。

唯一可能留下线索的，就是良赛的房间。

从良赛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也没想到会丢掉性命，所以他肯定来不及销毁重要物品。

姜羽直奔良赛的竹屋，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姜羽虽然看不出奇奇怪怪的骨头来自什么动物，不过他能肯定，这些骨头至少来自十多种动物。

很难想象这是竹部落狩猎而来的，姜羽猜测，良赛或许和其他部落有联系。

那些散落的兽皮上则带来了更重大的发现。

上面的符号有规律，笔划都有着统一的风格，不像是乱画的，更像是一种文字。

“文字，青铜剑。”

姜羽喃喃道，他保守估计，这个世界的文明至少到商朝的程度了。

倘若真的如此，那么待在部落当族长，就和在二十一世纪当封建领主一样，荒唐至极。

当然，这都是姜羽的猜测，无论何时都做最坏的打算，才能留一份余地。

姜羽又把屋内翻了三四遍，再无其他发现，他走出门口，做着最后的检查，朝屋里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