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
“毒蛇，你能不能停下你那恶心的笑声”
折锋看着角落一边翻东西一边阴笑的美女蛇，忍不住说道
“怎么了队长？还在想第五个新人那事？他应该早给人扔哪个下水道了吧”美女蛇倒也不恼，只是继续翻着从秋林鸣那里‘借’来的东西。
“哇哦，这个可不得了，在军用品里也是算精良的好货诶”
“啧……”折锋揉了揉眉心，望向正在不断操作电脑的复眼
“怎么样？”
“看来不是我们的错觉”复眼飞快地扫过眼前一个个视频。“被引过去的人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很多，而且……他们并没有回来”
“吼吼，那我们的第五个新人还挺能干的嘛，难怪我们这边这么顺利，不过啊……”美女蛇舔了舔嘴唇，轻笑道:“要说他能从那种地方逃出来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他可是连武器都没有了诶”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不对”折锋抽了口手中的烟。“不管怎么说……”
“在说我的事吗？”
略带调侃的声音出现在楼梯下，屋内三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入口那个人影
“怎么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
秋林鸣自然地走进来，在折锋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下
“……”
美女蛇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又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凑上来
“哎呀呀，小弟弟你可算回来了，让人担心死了，刚我还和队长说要不要去找你来着”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姐姐了”
秋林鸣看着美女蛇一笑，一阵寒意让她不由得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么，我这算是‘合格’了吗？队长？”
“当然，说实话我没想过你能回来。”折锋无视美女蛇的暗示，交代道:“复眼，把新……秋林鸣的那一份转到他那里”
“那么，你的账号……”
“先等等”秋林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三人。“在此之前……”
秋林鸣的手似乎晃了一下，眼前淡淡的银光一亮
“啊……啊……”
美女蛇的胸前插入了一把匕首，泊泊鲜血染红了桌角，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秋林鸣，只发出了两个意义不明的字节就倒在了地上
血流过折锋的脚边，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满意了？”
“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
“我之前说过，我们只是因利益绑在一起而已，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折锋双手交叉，望着秋林鸣。“所以这样就行了？”
“要是我说不行呢？”
折锋耸耸肩，拿出一把手枪，当着秋林鸣的面确认了弹匣，然后放在他的面前
“你可以试试”折锋指了指自己
“呵”
秋林鸣毫不犹豫地拿起，开保险，对准折锋头部
砰
“哦？”
子弹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秋林鸣闭上眼睛，从折锋的左边开始，以五厘米的间隔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
“没用的，这不是视觉上的幻象”
折锋依然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弹孔分散在他的两侧
“我扭曲了你对空间的感知，你的眼睛看到的是正确的，但是你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秋林鸣看了眼手中的枪，向折锋抛了回去。枪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回到了折锋手中
“思维扭曲，当然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比如我让你开枪打自己这种就没办法做到。”折锋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违和感越大的改动就越是困难，比如我想把你脑中我的形象改成女性也是做不到的”
折锋等秋林鸣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后站起身来，对他伸出了手
“这是我的底牌，也是我最大的诚意。那么，你的回答是？”
秋林鸣沉默半晌，然后微微一笑，握住了那只手
“请多多关照，‘队长’”
“彼此彼此，那么，欢迎来到……归零组”
………
………
………
流光历1142/7/26/22:00二十七号城市失控扇区东十一街铭石酒馆内
视野逐渐清晰，浮现在面前的是握着自己手的夜流荧
“呜……啊啊啊啊！”
难以忍受的异样感袭来，秋林鸣不由得匍匐在地。感知，情绪，思考全部被摧枯拉朽地摧毁，揉成一团浆糊
哪里是上？哪里是前？我是什么？这是什么？好饿，想吐，什么在飞？蓝色，红色，紫色，绿色
逻辑被剁碎碾平，理智被破坏殆尽，作为智慧生物的一切都被混沌和错乱征服，秩序和规则荡然无存
直到毫无痛觉的细胞再次发出痛苦的信号，秋林鸣的意识才渐渐恢复清明
“呃…”
秋林鸣的四肢被澪忧牢牢锁住，面前的地板上血迹斑斑，似乎是自己无意识撞出来的。另一边，夜流荧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全身上下汗流不止，应该是和秋林鸣有一样的经历
“一号，我没事了”
“嗯”
澪忧没说什么就放开了秋林鸣。江雯雪一脸警惕地盯着夜流荧，要不是那脸上的痛苦太过真实，她都要以为秋林鸣被用能力算计了
“唔…你们两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她单独谈谈”
秋林鸣揉了揉脑袋说道。澪忧点了点头，拉着依旧一脸担忧的江雯雪出去了
“那么……”
秋林鸣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擦掉脸上的液体。夜流荧也逐渐恢复了意识的样子，脸上表情逐渐平静，呼吸也趋于平缓
“缓过来了？”
“嗯……”
“……”
“……”
夜流荧轻轻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秋林鸣以为她还在恢复也就没出声
“咳……”
沉默了一会，夜流荧轻咳一声，脸色微红
“那个……可以把我放到沙发上去吗？”
放？秋林鸣眨了眨眼
“呃…你没力气了？”
“……差不多吧”
秋林鸣把夜流荧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像是摆弄洋娃娃一样放正手脚
“……谢谢”
“不用，比起这个，是不是差不多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比起问我，不如直接去问那个人怎么样？我知道的她都知道，我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夜流荧转了转脖子，淡然说道
“到了这一步，她应该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
“我会去问她的”
这次的事，之前的事，那些一直以来被秋林鸣抛在脑后的事
“不过在此之前……”
秋林鸣在夜流荧身上摸索起来，后者的脸色迅速涨红
“喂！你干什么？”
“找到了”
秋林鸣从其中一个口袋摸出一个盒子，打开确认了里面的东西
“这个我先保管了，如果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就由我来做”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