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散开神识,感知中没有红烟和飞虫群的存在,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干瘦中年男子的身影。
他拔出刀循着方向,大踏步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敲响,眼前的烟雾更浓,飞虫群铺天盖地,把阳光都给遮盖。
但是余白凭着神识开路,眼中一片清明,几个呼吸之间便到了那中年男子身前。
虽然眼前所见还是一片好似没有边界的浓烟,但是余白把刀高高举起,用力重重砍下。
红色浓烟仿佛一面墙,隔出两个世界。
一边浓烟缭绕,飞虫蔽日,横尸遍地,空气中尽是血腥气;另一边则是黑衣人严阵以待,中年男子嘴角扬起邪异弧度,手持铃铛,摇响宏威镖局催命音。
但是这面红色浓烟隔出的“墙”内突然伸出一柄闪着寒光的横刀,寒光闪烁之下,刀背映照出那中年男子惊恐神色。
不待其有反应,只听得横刀划破空气,刀刃接触血肉之音。紧随其后,就是“啪”和“叮当”紧挨着摔落地面的声响。
“啊!”
手掌被砍下一半,鲜血霎时止不住地向外喷。人在突然遭受极大的疼痛的时候,反应会迟钝一些。
那中年男子便是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半只手掌掉落在地面,才感受到另外半只手掌末端传来的钻心疼痛。
他紧紧攥着断手,疼痛催动之下,他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余白身着黑衣,手握横刀,从红烟中缓缓走出,冷眼扫视跪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中年男子,活像从地府上来收人姓名的无常。
随着余白手起刀落,那铃铛无人操控,四周的红烟和铺天盖地的飞虫群刹那间消失不见。
除了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能证明红烟和飞虫群曾经来过的痕迹。
余白捡起铃铛,收进兜里。
他拽起中年男子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而这一过程中,他们身后站姿挺拔,严阵以待的黑衣人们竟是无一人敢动。
余白目露狠色,冲着中年男子问道:“你是幻术师?”
中年男子被问得一愣,不过余余白既然能干净利用的破了开他的幻术,认出他的身份自然也不足为怪。
但是只是抬头瞥了余白一眼,没有答复。
余白倒也不恼,用刀刃玩弄地上的那半只断掌,嘴里念念有词:
“之前听那个佝偻囚犯所说,对凡人见幻术师的说是很是嗤之以鼻。
我并不能理解,今日见识到了手段,虽然惊人,但是只是徒有其表,没有实质。
只有幻的形,却没有幻的实。”
中年男子的铃铛他收起来的时候稍加查看了一番,上面竟然有灵力的波动。
想来应该是中年男子祖上从本家分离出来时,本家的修士所留。
佝偻囚犯留下的晶体里虽然对这儿个铃铛没有任何得记载,因为这种级别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压根都算不得是法宝。
但是佝偻囚犯倒是给余白留下了祭炼、操控法宝的方法。
眼下并不是研究的时候,余白又冲着中年男子问道:“你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