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还向这三十多人都许了诺、留了地址,说是将来若是走投无路或者想谋一个更好的前程,都可以去荥阳或洛阳的家中寻他。
当时便有人想追随他而去,诸葛诞用他们未经训练、不能征吴推脱了,说是等征吴回来再带上他们。
最后那天回去的路上,大牛终于把这四天来的好奇道了出来。
“公子,为何偏偏要找他们,我看只是一些普通人啊!”
诸葛诞叹道:
“我都是随便找的,这些人都起于微末,对知遇之恩会铭感五内的!公子我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忠诚可靠的人手啊!”
他还在内心叹道,他们或率众搏杀至死,或被俘也宁死不降,都是一时之江淮豪杰啊,我敬他一尺,他便会还我一丈……
他又回想了起初见他们时,自己瞎扯的,诸如“我在城中听你三姑、四姨的邻居的朋友说你很不错”之类的拜访他们的理由,不禁就笑了起来。
唉,他们居然都天真的相信了,还感动的要命,还是这个年代士族的影响力太大了,我折节下交他们这些不名一文的士卒、农民,在他们看来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看来我以后不只是诸葛诞了,还要加上瞎扯诞的绰号啊,呵……
日气含残雨,云阴送惊雷,翌日,八月十三日的午后,寿春下起了雷雨,文帝在曹休的刺史府开了次小朝会。
“再过几天,孤想要移驾广陵!”
这时站在众臣中的两个官员一同出了班,谦让了下,其中年长的四十余岁的一人道:
“王师屡次征伐而没能攻克,是因吴蜀唇齿相依,凭依山水险要阻隔,难以攻拔。现在劳动士兵,袭击遥远的目标,每天耗费千金,国中白白消耗财力,使得狡黠的敌人轻视我国的威势,臣下认为不可啊。”
文帝心下愤恨不已,但是并未言语,只是面露不愉,他在心里呐喊,好你个鲍勋啊,你给孤等着吧……
另一三十多岁的官员见鲍勋耿直,赶忙补充道:
“陛下,水道难通,不如再等待些时日吧!”
诸葛诞心里乐开了花,打脸王和预言帝都出来啦,哈哈,陛下你最好三思一下啊!我也不想去征服飓风啊,我大魏预言帝蒋济蒋子通,他才智过人,几乎每言必中呢……
曹真、曹休却是主战的,见二人说完,他们先后出班朗声道:
“陛下,臣请战!”
“臣也请战!”
其余的武将也都请战了起来。
文帝见众将请战,才舒缓了阴郁的脸色,过了一会群臣安静后,文帝又说道:
“此事稍后孤自有定夺,现今有一事要宣布,孤要赦免扬州所有五年以下刑罚的将吏士民。”
这事倒是获得了所有大臣的一致赞同,他们交口称赞道:
“陛下圣明!”
到了第二天午后,依旧是阴雨霏霏,诸葛诞和郭敞在城中一间茶肆见了面,闲聊了一阵后,郭敞道:
“听说前两天,城中出了个打了哥哥姐姐的家伙,他还真是幸运呢,五年的刑罚,刚剃去头发、颈上带上铁环,还没筑上两天城墙,便要被释放了,真是纵容他这样不知长幼孝悌之辈啊!”
“哎,是啊,还没真心悔过就释放了,的确影响风气!”
“各个令守得让他们记住陛下的恩德才行呢,不然就是白赦免了,是吧?”
诸葛诞点头赞同,郭敞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