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斯的怒火无处宣泄,这种爆发犹如天降,令他也沉寂无声。
他起身,眼角余光瞥见桌上的羊皮卷,一把抓起,高声道:“你看,生命玄学院在临时审判庭上,副院竟被当场斩杀!
这已超越法度,无视天道!
生命玄学院副院究竟触怒了何方神圣,竟遭此厄运!
真是荒诞至极!”
话落,他吞了口唾沫:“再说三个月前,那艘天翔艇坠毁之事...
天翔艇竟坠入人群之中?!
如此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无人察觉?无人疏散百姓?
伦城的秩序守护者,号称日夜守护民众的白荆棘护廷卫队,他们在酣睡吗?!”
正说着...
“先生,我能理解你对神庭的不满,其实我亦认为神庭在许多事上做得糟糕,但有些事,或许并非你所见那般。”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言语,但这话并非霍普金斯所言,而是华生。他一直静立于房角,不知何时悄然靠近。
面前的工厂主管上下打量华生,目光最后落在他的面庞,或许是直觉让他认为,这张脸的主人应是显赫家族的子弟,言语间透露出一丝轻蔑。
“并非我所见?
呵呵,我看得分明,众多生灵陨落,难道我是盲者?那些声称守护安宁的,难道毫无愧疚?每夜月黑风高时,他们怀抱丰厚薪资,心安理得吗?!!”
华生微微眯起眼睛:
“或许我不该站在你的对立面,但我认为,那时他们或许正身陷困境,非不愿助人,而是无能为力,所以恳请你收回刚才的话。”
“困境?呵呵,他们能有什么困境?一群只会说不会做的蠢货...”
“咔——”一声脆响。
眼前的主管大吼中断,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尖叫声。
因桌面的烟灰碟已深深嵌入他的口中。
华生依旧保持着儒雅姿态,但出手毫不迟疑。他不在乎帝国民众对神庭的看法,即便有人对圣光口诛笔伐,与他也无瓜葛。然而眼前男子的话语让他忆起了故人,那扇门后的血迹让他思绪纷飞:
“抱歉,我只是...有些愤怒。”
华生显然是动怒了。
他通常对大多数人保持平静甚至文雅的态度,不管是否伪装。
但夏洛克感觉,自昨日接触那位巴斯克维尔军官后,他的话语明显减少。
看得出,他的情绪一直不佳。
而眼前的工厂主管,其实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