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逗老夫玩儿呢!你们家小主子明明屁事都没有,什么发热?毒性都强压下去了,身体正常的很,完全没有你们说的严重。”
疯无害的话令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怎么可能?”
刘昌不相信,走到床头边,手摸上拓跋修的额头,居然真的不烫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昌的手刚离开拓跋修的额头,便看到拓跋修缓缓睁开双眼。
刘昌大喜过望:“小主子,你可算醒了!你可把老奴给吓死了!”
刘昌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差抱头痛哭。
拓跋修的手抬了几下,最后仍是无力的垂落下来。
刘昌连忙把人给扶起来,用靠枕给他做垫背。
“他的身体有些虚弱,我开几副药给他养养身子。”
疯无害说了拓跋修的症状,坐了下来,很快有人送上笔墨纸砚。
“卿宝呢?”
拓跋修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起卿宝。
他虽然浑浑噩噩的,却记得昏迷痛苦的过程中,看到过小卿宝。
他还记得自己咬过味道怪异,并且苦到要命的东西,还差点被水给呛死。
刘昌松快地笑道:“卿宝是下午的时候来看你,当时你昏迷着,他倒是陪你睡了一觉。后来,他就跟他的四姐回家吃晚饭,如今已是丑时,亲宝这时应该在呼呼大睡呢。”
胖婶也走近,微微笑道:“他们姐弟俩送来了蚂蚱,待这一两日你身子好了,胖婶给你做乡村野味——油炸蚂蚱。”
拓跋修也不去深究蚂蚱是什么东西,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虚软得很,脑袋也昏昏胀胀的。
“小主子一整天没吃过什么东西,厨房里一直温着白粥,胖婶这就给你端来。”
胖婶说完,转身就朝外走。
那头,疯无害写好药方,其中一名暗卫拿起药方,转身便消失在黑夜里。
疯无害自知自己的作用也就这么点儿了,他也放松下来。
“依小……少爷的脉象来看,他的身体确实消耗了一场,该调理调理身子了。不过老夫十分好奇,你这回居然能自己扛过来?以你的破风体质,不应该呀?”
他说着说着,重新来到床边,给拓跋修把起脉来。
他眉头紧锁,依然感到费解。
“你这身体损耗愈发严重,不可能自己扛过来。奇哉怪也,怪也奇哉。”
疯无害捋着长长的胡须,摇摇头晃脑地念叨着。
拓跋修怔忪了一下。
他自己扛过来的吗?
他想起自己半睡半醒中,吃的那些陌生的药,以及险些被呛死的喂水……
半夜里,小卿宝被许娘子抱进房子里睡。
春夏秋冬也各自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单,回到房间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