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很多人都对鬼怪妖邪抱有怀疑的态度,其实我也是,至今为止我一直以为我所经历的不过是我的幻觉和想象罢了,所谓的道士、驱魔人、阴阳先生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真正所见到的也只是些神棍用的些小把戏骗人而已。
我叫张羽安,也可以叫我张远因为我身边的一些人都是这么叫我,说是因为张羽安读快了就成张远了,我并不能算是什么阴阳先生驱魔人,只是对这些灵异一类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几乎以前口耳相传的灵异测试我都实验过,有真有假但假的偏多基本上都是在自己吓自己而已,鬼是有的但并不多,而且很多都是相对友好的,只会吓人不会伤人,会伤人的很少至少在正常的生活之中是这样的。
我所出生的地方其实挺操蛋的,山东与江苏的交界地,两地只是被一条铁路隔着,铁路的东边是山东,西边便是江苏,小时候看电视里别人出省得坐火车就觉得挺夸张的,我出门走不了几步就出省了,因为当时我的世界就这么小,小到一直到初中以前都以为中国只有山东和江苏两个省份,现在想来挺可笑的,小时的自己真就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天。
或许是因为交界地的原因,铁路往西有一条小路一直属于无人管理的状态,这条小路在我们这被称为“风景”,小路的左边是一片挺大挺深的树林,右边却是一片田地,我们这有个也不知道算不算习俗的习惯就是死去的老人都会埋在自家的田地里,以至于这片田里零零散散的立着七八座坟茔,树林里也有只不过是在深处,所以这条路算的上我小时候的噩梦了,每次走夜路回家的时候看着这些孤零零的坟包我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我们这有种虫子叫做“嘟了龟”也叫“爬叉”这是方言,普通话应该是叫做“蝉”就是一到夏天就在树上吱吱乱叫的东西,我很爱吃不光爱吃还喜欢抓,大概是我8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早早的就跑到了这条名叫“风景”的小路上,树林里的人很多,我站在林子外感觉林子里的天都是亮的,于是我也打开手电筒钻入了树林,或许是因为人太多的原因,我在树林的边缘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有抓到几只,而且因为我年纪不大身高不够,很多已经爬高了的我都摸不到,而那些大人们却能轻松的抓到,我看着别人往瓶子里一只一只的往里放又看了看自己瓶里的寥寥几只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也不知怎么的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可以在往里走啊反正他们还没有走到里面,我从里往外抓不就没人跟我抢了嘛,想到这我就径直的向林子深处走去直至我回头只能看见仅剩不多的微弱光线我才停下了脚步,远离了人群后收获也就变多了,没多久我带的矿泉水瓶就已经被塞的满满的了,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回去拿盐水泡上一夜第二天让我奶给我煎着吃,不过就在这时我的手电筒竟然闪了几下灭了一瞬间眼前陷入的一片黑暗,我慌忙将手里的瓶子放在地上,拧开了手电筒的后盖将里面的电池倒了出来,我用的手电筒是那种老式的,电池很大貌似是一号的,这两节电池上已经布满了我的牙印,我相信很多人小时候都咬过没电了的电池,也不知是为什么电池没电了就这么一咬又能用许久,就感觉挺神奇的,在我低头咬电池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在地上爬似的,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我变的慌张了起来,我慌忙将手里的电池装进了手电筒里,在我把后盖拧上的那一瞬间灯亮了,而伴随着等亮起来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在我正前方五步左右的距离处地上好像趴着个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看上去似乎是个人,但又有些不像,因为人的身体不可能扭曲成这种样子,就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像蛇一样在地上盘成了一团,之所以说他像人是因为他有一个人一样的脑袋,我捂住嘴巴想让自己别叫出来,就在我转头想跑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东西把脸从地上抬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朝着他的脸看了过去,只见它满脸的血污一张大嘴占据了大半张脸正咧开着对我笑,嘴里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黑乎乎的液体,最诡异的是这张脸上除了这张大嘴外空无一物,鼻子眼睛都没有,但我却能感觉到他正在瞪着我,我吓的当时就尿了裤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丢下手电筒转头就跑,我就这样一直跑,直到我一步也跑不动后我才颤颤巍巍的蹲到一颗树后低声的哭了起来,那些大人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叫声,我探头向背后看去,远处逐渐出现了灯光由少至多由远至近,直到一群人出在在我的面前我才放声嚎啕大哭,人群中的一个老太太似乎是认出了我
“诶?这不老张家孙子嘛咋跑这来了”
说完便把我抱在了怀里“啊别哭,咋了这是?吓着了?”我一边哭一边支支吾吾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老太太
摸着我的头不停的安慰着我
“走咱去看看是谁把乖孙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