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才写了三千八百字,但我并不想再对其有任何指染。
那里是禁忌之地
绝对的禁忌之地,绝对。
外面阳台上的鸟已经唤过好几声了, 从五点五十分四十九秒它以右脚率先着陆阳台开始。
现在是六点整,我静静的坐在特里娜家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感受着黎明的微风。天边的朝阳将天染成一片火红,云朵懒散的分布着。
总之,我只是想表达,我睡不着。
昨天在我帮特里娜修好门之后,她就立马关掉灯进房睡觉。
不过,她还是在"立马"之前说了句话:"不错,但颜色不一样。"
我想,我还得去买桶白色颜料,帮她把门刷好。
作为男朋友,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啊,
我为什么就成了她的“男朋友”了啊!
好开心, 好不开心,好不甘心……
没有预告的,一蹴而就的,毫无形式的,无法理解的。
就像玩游戏载入了通关存档一样,就像吃到了天上掉的馅饼 一样。
是谁说的天上不会掉馅饼?
我在此提出反驳。
至于剩下的,我的几万字的心理感受,就切掉吧。
反正也没什么实感,该睡了。
不对,几万字的心理感受没必要,但从四点到现在,我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思考一个让我想不通的东西——不是东西,是人——特里娜这个目前为止已成为我女朋友两个小时的人。
总之现在我觉得,首先,她脑子应该是没烧坏的。
从她坐回沙发上,问完我称呼的事后,就一切正常了。
然后就是,或许不恰当,但我也想不到其它总结——昨天晚上我更完整的了解了特里娜这个人。
对,不是不正常。
从在我这里算得上开河先例的微笑(只有一秒),再到各种语气词和爱情的相关书籍。
都是她的一部分,她这个人会做的事。
只是从她表面上来看,从她给人的印象来看,会让人不敢往这方面想
恰好,不知为何,昨晚她向我展现了。
我想这样的人还是挺常见的——只有你与他(她)相处到一定程度,他(她)才会为你脱掉社交的外衣。
如果觉得不那么准确,那想想依洛特就好了——不管对方是谁,就算以前没见过也好,总是那种说话语气,总是那种笑容。
特里娜展现了她“最冷”的一部分给周围人,隐去她"比较热"的一部分。
就像薄荷味外层的芒果夹心糖,她对众人展现的只有外层这一部分,她也只想展现这一部分。
这是一种保护机制,至少我这样认为。
基于我对心理学的浅薄认识,
她小时候应该是经历了什么。
虽然从她只和老板娘一起生活这点来看便显而易见,但我没有资格再多说什么。
总之,一开始我是冲着薄荷味的外衣去的。
但怎么说,我就没讨厌过芒果
不然我怎么会拿它来作比喻呢。
以上我的感受是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卧室门想的,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但又立被叫醒。
七点十分,特里娜把我踢醒。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发现她似乎打理好了——穿的是冒险者装扮。
对,我没见过的,黑色的制服和裙子,必要部位上穿戴了银白色的防具,鞋子是棕色的,看起来就很方便战斗。
"你一定要把全身上下都看一遍?"她的声音传来。
"没办法,为了树立完整形象,我觉得鞋子不能缺。"
"所以你为什么还不抬头。"
突然感受到了生命危险,我立马抬头看她,还好是平常的木头脸。
我们对视几秒,她开口,"早餐?"
"麻烦了。"
至于为什么起的这么早,昨天开会,集体行动时间为早上八点。
作为会长的我当然不能迟到,特里娜已全部考虑到了。
所以是她来叫我起床。
简单吃过早餐(仍是面包和牛奶),便前往公会。
昨天的两百只没进行讨伐,那我和特里娜今天就得讨伐四百只——马克多爬虫。
我和特里娜面对面坐在马车里,都望着窗外的景色。
一如既往的经过天使驻留之处门口,但我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于是立马大喊道:“师傅,停一下!”
马车立马进行急刹。
"怎么了?"特里娜问我。
"我看到了个面熟的人,稍稍等我一下。"
听我这样说完,特里娜静静的将目光移到了车窗外。
我下车,一路小跑返回店门口,那人见到我,便展露笑容。
"哎呀,夏和寻先生,我还以为您不在呢。"
"抱歉,刚到。"
"是嘛。"
我和他握手。
"来,您的防具和刀的卡槽。"
他将一个正方形的黑箱递给我。
"哦!十分感谢!"我双手接过箱子,一股沉重感立马从手上传来。
"哪里,以后还得仰仗您的名声呢——那么,回见。"
"回见!"
我们再次握手,他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摇了摇箱子,虽没什么声音,但已让我激动不已,我立马提着它冲回了马车。
"师傅,走吧!"
马车继续开动。
"哎呀,作案工具终于到手了吗?"特娜望着窗外说着。
“额?什么作案工具?"
"今天下午四点你绑架可爱亚兽人的作案工具。"
"....……我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种对菲谷有强烈即视感的作战计划?”
"昨晚睡着之前你在我耳边偷偷告诉我的。"
“喂,我记得我们还没共处一室吧?!——还有谁会对自己的女朋友讲自己的变态理想?!"
"啊,抱歉,我记错了,是你昨晚睡在厕所里讲的梦话。"
"我睡的是客厅!"
"你根本就没睡吧?"
“欸,你怎么知道的?”
"毕竟我叫你起床时你眼睛红的像猪一样。”
我对这个推理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豁…………不对,猪的眼睛不是红色的!"
“说不定是变异种。”
"这倒也确实——不对,我总感觉话题中心不应该是这个。"
"那回到你下午五点要绑架美丽的精灵族的作案计划上。"
"喂,开什么玩笑,时间和作案对象都对不上你前一句话!"
"没问题吧,反正你都要下手。”
"不会!"
"是吗?"
“是的!”
"那你在肩衣服上的泪痕是谁的?"
她说这句话的同时对我投来了审判之凝视,"嗯?"
我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她前面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都是为了引出这个问题。
我肩膀上泪痕的问题。
这简直就是对单体特攻,我立看向自己右肩——呜——!好明显!
"不过,毕竟是在昨晚之前发生的事,我也不能说些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可不能花心哦——"
她甚至拖长了尾声,简直就是最后的通告,或许用通碟更合适。
"打开看看吧,你的防具。"
"哦, 原来你知道啊。"
"毕竟能让你高兴的像失乐智一样的也没什么了。"
"哈哈。" 我尴尬的笑了笑,把箱子放到大腿上。
咔,咔!
解开扣锁,然后将黑色箱盖向上推开。
内部是与外部截然不同的红色,所有的防具,小臂甲、肘甲、小肩甲、小腿甲、膝甲,都整齐排列在对应的凹槽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白色的金属光泽。
无任何条纹,无任何雕饰,完全的朴素黑。
正合我意。
咚咚。
我伸出手敲了敲胸甲,它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
不经意间看到了胸甲右下方有一行小字(如果穿上应该是左下方):黑甲。
连名字都如此简洁。
然后是有中独立出来的,我的刀的卡槽,不过竟然只有卡环,我不知道它要如何固定在腰间。
于是我把它拿了出来,下面附了张纸:放到腰间,注入元素力。
好吧,看来不是现在能试用的东西。
公会内
众人窝作一团
"所以说,他们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依艾尔一本正经的问。
"马上就成恋人,我说的!"依洛特自信满满。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
"嘘——小孩子不能参与!"
"老板实力强劲?!"
"说不定等下他们牵着手就进来了。"依洛特再次自信满满。
"你是说……那样吗?"华宫望向门口。
众人一齐扭头。
"?!" "?!" "?!" "?!" "?!"
特里娜头扭朝一旁谁也不看,夏和寻将还在牵着的手放开,"各位,开会……”
完全听不出来高兴的样子。
几分钟前,
公会小径上,两人并排走着,特里娜突然停下。
夏和寻延迟几步,也停下,回头问:"怎么了?"
特里娜注视着他,将原本放在衣兜里的皙白右手伸了出来,"表态吧。"
“………………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不然呢?"
"....……."夏和寻低下了头,一脸无奈。
"如果你觉得她们不再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不牵也行。"
"唉…………"夏和寻抬起头,向前一步牵住特里娜的手。
苦笑的说:"还是你会折磨人…………”
"什么时候放,就看你自己了。"
现在,
"依艾尔小姐,有统计昨天的任务量吗?”
"啊,有的。"依艾尔将一张表递到我面前,"大家都超额完成了呢!"
我露出微笑,"大家辛苦了——应该没人受伤吧?"
众人摇头。
"那就好——希亚小姐,这几天与大家相处的还习惯吗?"
"啊?"听到我叫她,她抬起头来看我,露出和蔼的笑容,"嗯,大家都好,都很有趣。"
"哈哈哈,"怎么感觉形容词怪怪的,"那就好。"
我站起来,“大家,出发!"
"等一下,夏和寻大人!"
当走到公会门口时,依艾尔叫住了我。
"怎么了吗?"
"这个,请您带好——您应该要和特里娜小姐一起把昨天的任务量一起做了,这样的话材料数量会十分巨大,您就用这个吧。"
她递了一个小黑袋给我。
很小。
"这……”
"这是收缩的啦,夏和寻大人,您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啊哈哈哈……”
"他能想到的,只有如何关照美少女了。"
没错,这句话是旁边的特里娜说的。
"呵呵呵。"依艾尔小姐捂着嘴笑,"那么,二位慢走,我会在这候二位的平安回归。"
她向我们行了礼。
地下五层
这里与其说是地下城,不如说是地下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