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明他们四人边走边玩,边嬉笑打闹边分享着自己发现的花鸟鱼虫。没走多远,他们就听见了流水和几个同学们的声音,顺着声音他们来到了一条很浅小溪边。这条小溪的流水清澈见底,已经有几个同学先他们一步来到了这里,脱下了鞋袜,在小溪里泼水嬉戏,欢快无比。小胖子见状,也忍不住脱下了凉鞋,踩进了小溪,大叫了一声:“哇!好凉啊,好爽……你们下来啊,哟,还有鱼和青蛙~”莫一依和同伴小慧也忍不住加入了他们。路小明也想要下去,就在他动手脱鞋之时,眼角却被一抹红色夺去了注意力。他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一小片红色的花朵。他走过去仔细一看,是他见过的熟悉的植物——还魂花。不知为何,路小明见到它们,心里就有莫名的好感和愉悦,特别是它们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这团还魂花周围,还散落着一些掉落的还魂花朵,它们正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保护着自己。路小明看着很心疼,便拾起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路小明突然若有所思,从地上捡了一朵还魂花,拿到小溪边,然后把它放进小溪里。果然,包裹着的还魂花慢慢地又再度绽放,散发出了很强烈的香气。路小明闻香后心情愉悦。接着,这朵再次绽放的还魂花随着溪流缓缓流向了远处……他望向那片还魂花,又径直走了过去,取出手机,这次他不打算拍照,而是拍视频记录下这种神奇的花朵。
路小明从开始的那一团还魂花开始拍摄,手机摄像头一抬,没想到前方又有一些还魂花,他凑上前去对焦拍摄。就这样,路小明跟着这些断断续续生长的还魂花不知不觉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拍着。路小明只顾专心拍摄,闻着迷人心脾的还魂花香,一直走了好长的距离还浑然不觉。当他一直拍一直走了不知多久,他发现手机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石碑。他放下手机,才回过神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路小明无奈,只能先看看眼前的石碑。石碑上有用阴刻手法刻出来的两个大字,这两个字原先应该是鲜红色的,历经风雨后红色暗淡,并且字体颜色断断续续,但是总体看得出来,这两个字应该是——召村。
路小明看着“召村”两个字,马上想起了早上卖橘子的老阿婆。这莫非就是她住的地方——召村?!路小明没再多想,往石碑后方望了过去,一条被人们走出来的土黄路在山野间仿佛蟒蛇般蜿蜒向前。树木遮蔽的远方,还隐约能看到一些人家。正当路小明犹豫着往前走还是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哎哟,这不是买我橘子的娃儿吗?你咋来了?”听到有人说话,路小明本能地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那位卖橘子的老阿婆。只见她挑着剩下的橘子,一身佝偻地站在自己身前,一张黝黑粗糙的脸上,对着路小明露出了惊喜、淳朴又真诚的笑容。路小明见状,马上答:“婆婆,真不好意思,我们在附近露营,我只顾着玩,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老阿婆笑答:“呵呵,没事没事,不要慌,这附近好几个村子呢,都是人在这里干活,村和村之间还有警察岗,人丢不了~走,去我们村坐坐~”路小明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答应了老阿婆的邀请。看着老阿婆佝偻的身子,路小明上前,说:“婆婆,担子我帮你挑吧~”老阿婆喜笑颜开,答:“哎哟,真懂事,好好好,筐里的橘子也没剩几个咧,不重,那你就帮我抱着筐把,担子我拿着。你要是觉得累了就换回我拿,啊~”就这样,一对祖孙从林间小路,徐徐地往小村落里走去,这画面一时间有说不出的和谐、温馨、感人……
路小明抱着篮筐,跟着老啊婆沿着曲径通往幽深的小村庄,一路上,祖孙两人有说有笑。还有那还魂花,在这里延绵不绝地分布着……没一会,路小明就看到了进入村子后的第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房子是老式的砖瓦房,独房独院。院子里还有些鸡鸭在到处闲逛觅食。一位跟老阿婆约摸一样年龄的老婆婆在院子里坐着藤条式的摇椅,晃晃悠悠地在晒太阳。接连经过了好几间这样老房子,它们有的被爬山虎、黄金葛这类植物爬满了屋墙,有的门窗上还贴着褪色的春联,依稀可见“岁岁平安”这样的祝语,有的墙面斑驳不堪……整个村落显得十分安静、祥和、古朴。路小明走着走着,就发现这里的青壮年十分稀少,一路走来就只有看见少数的老人。老阿婆对小明说到:“这个村子啊,现在人是越来越少咧,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老人咧。年轻的小伙子们都跟着爸爸妈妈离开这里,去到村外面的世界去打拼咧。”听到这,路小明心里不免有些伤感。“来,娃娃,到咧,我家到咧。”老阿婆开心地说到。路小明跟着老阿婆走向了一座房子,这房子跟沿路上的那些老房子并无二样,同样的古朴、静谧。来到房子前院,一口直通地下泉水的人力抽水井旁,趴着一只慵懒的小黄狗。见到阿婆回来,小黄狗起身,摇着尾巴走了过来,对陌生的路小明左围右绕,一番嗅探着。老阿婆说:“娃娃,拿着筐筐走咧这么久,累咧吧?放地上就行,来,进来歇会儿。”说着,阿婆推开了老木做成的古朴的厚重大门,随着大门的打开,一股沉重摩挲的推门声“咿咿呀呀”地响起,似乎是大门在诉说着它的沧桑。路小明进到了屋里,首先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火气味。这屋子里的采光主要靠房顶的几个玻璃灯罩已经被香火熏灰的电灯泡。屋子正中间,是一张四平八稳的八仙桌。桌子上面摆放着插着香火的香炉,香炉两旁是两盏煤油灯,煤油灯的旁边,各摆了一个插着蜡烛的烛台。两座烛火的上方横梁,各悬挂着两个风铃。香炉的后方,摆放着一个牌位,牌位上面写着的是一道竖着排列的不明字符,应该是她们的特有的文字符号。八仙桌两旁分别垂挂着两条长长的幡帐,幡帐上同样写着看不懂的字符。顶部两条幡帐的正中央,八仙桌的正上方,是一个大大的花卉形的木质图案,路小明一眼就认出,这图案表达的就是还魂花。很显然,这是屋主对神明的敬意而摆下的祭拜坛。昏暗的灯光,庄严的祭坛,这一切,让路小明感到了肃穆、神秘、敬畏,不敢随便说话,不敢随便触碰物件。
“娃娃儿,来,坐下吧,我去把屋里拾掇拾掇,你休息着~”阿婆指了指旁边古朴的木椅子说完,就径直向里屋走去。此刻正值下午三点钟的太阳,抱着篮筐一路走来已是满头大汗,路小明在椅子上坐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当他继续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时,突然在满屋子香火和煤油灯燃烧的气味当中,闻到了一股清新香甜,又感觉有些熟悉的气味。这时,阿婆端着一盘子茶水点心,从里屋出来,嘴里开心地说到:“来来来,娃娃,走咧一路,渴咧吧?饿咧吧?来,喝水,吃东西。”盘子放到了小明旁边的小桌子上,小明看了看,盘子里放着茶壶、茶杯,还有一碟若干个乳白色当中透着一股鲜红色的软糯点心,每个点心下方都有绿色的树叶垫底,以便抓取食用,点心的卖相很是赏心悦目。这盘茶水点心散发出了奇异浓烈又清新的香气,感觉这香气隔很远应该都能闻到。路小明心想刚才闻到的香气,应该就是这盘茶点散发出来的。阿婆给自己搬了个矮凳,坐在了小明旁边,开始给小明倒茶。阿婆说:“这茶啊,是用我们山里的茶叶泡的,这里面除了茶叶,还有我们村附近的还魂花。还魂花还魂后啊,拿来泡茶可香咧,夏天喝咧去暑,冬天喝咧暖身,可好咧~”面对和蔼热情的阿婆,路小明满口“谢谢”,拿起盛满茶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抿起这杯热茶……温热的开水不凉不烫,温度刚刚好,夹带着茶叶和还魂花香首先滋润了口腔,其次是喉咙,然后是食道,直接浸润着路小明的心脾。这茶水饮用过后,口腔里居然还会在微苦中强烈回甘,一路上的燥热感和疲惫都随之烟消云散……路小明感受到了春天就在身体里。“好喝吧?娃娃”,阿婆笑眯眯地对小明说。路小明笑答:“阿婆,这个茶简直太好喝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阿婆脸上露出了淳朴的笑容,接着对小明说:“来,尝尝这个……”阿婆拿起旁边白里透红的点心,递给路小明。路小明接过点心,先试探性地咬了小口……首先,路小明确定这是糯米滋粑,但又不是普通的糯米滋粑。它天生软糯的“身体”里,包含着一股幽长的清香,已经有经验的路小明知道,这股清香属于还魂花。路小明一口把剩下半边的糍粑塞进了嘴里,很自然地拿起旁边的茶一饮而尽。路小明不禁感叹这茶和糯米糍粑竟然如此般配,相映成趣。路小明问阿婆:“婆婆,这糯米糍粑……也加入还魂花一起制作的吗?太好吃了~”阿婆笑眯眯答:“哎呦~娃娃儿真聪明,这就吃出来咧?!对啊,这糯米粑粑捶打的时候,也加进去还魂后的还魂花咧。这还魂花还魂后啊,更香更甜,花香传的可远咧。这糯米粑粑没加糖,就加入这还魂的还魂花,吃起来香甜着咧~”路小明一边听着阿婆的讲述,一边品茶吃点心,完全忘记了时间和村外头的小胖子、莫一依他们……
不知不觉中,路小明吃完了碟子里的糯米糍粑,也喝光了壶里的茶。老阿婆看到路小明吃的如此享受,笑着说:“我们这儿啊,最多的,就是这还魂花。现在刚开春,要是再过些时间,趁着春天的劲儿,这还魂花呀,就会开的到处都是,开的漫村漫地的,全村到处都是还魂花的花香,那到处都是引来的蜜蜂、蝴蝶、还有小鸟,景色可美咧。还魂花是我们村特有的花,以前要是有人迷路找不到村子,只要看到这还魂花,顺着它们越长越多的地方走,它们就能把人‘带’来村子里咧~呵呵~”说完,老阿婆用双手撑着膝盖要站起来,路小明赶忙站起来扶了扶阿婆。老阿婆说:“没事儿,没事儿,你坐,我把盘子收咧,你坐着歇歇~”说着,老阿婆伸手收拾起了茶具盘碟。这时路小明注意到老阿婆的右手臂露出袖口部分,皮肤上邮票大小的花卉纹身。结合纹身的图案和进村后的见闻,路小明知道这显然就纹的就是还魂花。老阿婆端着盘子走进里屋,剩下路小明一个人在厅堂。吃饱喝足后,他也休息够了,站起来开始仔细参观起这古朴的厅堂、摆设、摆件。路小明来到八仙桌前,面前的这个祭坛依旧让他心感肃穆、敬畏。路小明看着眼前的牌位,突然发现牌位后面还有一小部分空间。他侧头望去,发现空间里正中的位置有一条红绳从房顶延伸下来,悬空紧绑着一把质地古朴沧桑的木剑,看的出来这木剑年代已十分久远。木剑柄被红绳悬空绑定,剑刃朝向下自然悬挂。剑刃下方,是五枚呈五角星形状分布摆放的铜钱。这些奇乡异俗,让过惯了城里生活的路小明感到新奇、神秘、深奥,连忙拿出手机,自顾自地对里屋拍起照片来~
老阿婆收拾完茶具餐碟,来到了厅堂。老阿婆看到路小明对这里的一切如此感兴趣,笑着说:“娃娃儿啊,这些在城里你们都没见过吧?”听到阿婆说话,路小明才回过神来,说:“对对,在城里真没见过这些古代的神奇风俗~”老阿婆听了,呵呵一笑。接着,路小明又问到:“阿婆,我看到您手臂上的纹身,那应该是还魂花吧?”老阿婆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挑开了双眉,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左手臂,笑答:“哦~对对对!是还魂花。娃娃看的真仔细。我们召村的人是外来户,为咧躲避战乱,不知道从古时的哪朝哪代就搬来这里住下咧。对咧,还魂花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先祖带过来种下的咧,有还魂花开的地方就是我们族群生活的地方,走散的族人们只要闻到这还魂花香,看到这还魂花开,就能找到自己的族人,找到自己的家。古代的时候啊,战火连年,兵荒马乱,每个族人都有还魂花的纹身,方便认出自己人。这还魂花纹在身上,人活着能认出;要是打起仗来,人死咧也能认出,只要是自己的族人,就是尸体我们也要拿回来好好安葬。所以这还魂花呀,那是我们的族徽。现在是顶好顶好的和平时代咧,大家也都上户口咧,也没人再纹这还魂花咧~呵呵呵”听到这里,路小明心里突然感到了莫名的悲伤和沉重,没想到这个村子、这朵还魂花、这个族群……居然有着这么一个颠沛流离的历史。
正当路小明继续沉浸在老阿婆的讲述当中时。他手里的手机突然想起了几声信息提示音。路小明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小胖子发来的信息:“阿明,你在哪?快来小溪汇合,我们要回去了~”路小明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来到召村后,被这里的独特民风民俗吸引,居然差点把小胖子、莫一依他们给忘了,他赶忙回了一条:“好,我马上回,等我~”路小明接着对老阿婆说:“婆婆,我要回去找我的同学了,但是我是顺着还魂花来到村口的,我好像迷路了,您可以带我出去吗?就在一条小溪那里~”老阿婆笑答:“哦~这样啊,我知道那条小溪,就在这旁边,我带你过去~”路小明一顿感谢后,就起身跟着老阿婆往屋外走去。
还是经过那条开满鲜红色还魂花的林间小路,老阿婆带着路小明一路谈天说地,有说有笑的。说来也奇怪,路小明一直以来性格都有些忧郁、内向、沉默,但是自从来到了西湘镇,来到了召村,见到了老阿婆,自己居然变得健谈了起来,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老阿婆带着路小明一路前行,越走,路上的还魂花越来越少,他明白这代表着离召村就越来越远了。路小明心里对召村开始有些依依不舍。不知不觉,老阿婆带着路小明来到了一颗大树底下,指着前方对路小明说:“娃娃儿,看,那里就是小溪咧~你过去吧”顺着老阿婆指的方向,路小明也开始隐约听到了溪水声,和同学们嬉闹的声音。路小明转过身,对着老阿婆鞠了一躬,深情地说了声“谢谢婆婆”~老阿婆依然微笑着,答:“走吧走吧,娃娃儿,同学们都等着你咧~要是想喝茶吃糯米粑粑咧,就来召村,我再给你做一桌的好菜吃~记住,要是不记得路咧,只要看到还魂花,顺着还魂花,就能找到召村咧~呵呵~”路小明对老阿婆回应了一个微笑,“嗯”的一声后,就往小溪边走去。刚刚没走几步,他就忍不住向那颗大树回望去。老阿婆依然微笑地站在那里,向路小明挥手道别。站在原地的路小明,看着年事已高、矮小佝偻、慈祥和蔼的老阿婆,内心涌出了莫名的伤感,也向老阿婆挥了挥手,而自己的眼眶逐渐泛红湿润。路小明往前没走几步,小胖子就看到了他,走上跟前,问:“阿明,你去哪了?我们抓了好多小鱼小虾啊~”路小明答:“哦,我去帮老阿婆……”话说到一半,他手指着回望了一下那颗大树,却发现原先在那里的老阿婆已经不见了身影……路小明回过神接着说:“没啥,就是碰到乡亲,正好帮忙干了点活。”一旁跟来的莫一依满心埋怨,说到:“你呀,老是这样,有啥事儿也不说,跑去做好事儿也不叫上我……和小慧、胖子,就是顾着自己光荣呗?!哼~”一旁的小胖子一脸懵,说:“又有我的事儿??”莫一依顿时转过脸对着小胖子厉声喝道:“你闭嘴!!!”小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得缩回了脑袋。而一旁的小慧见状则单手捂着嘴憋笑不止……莫一依发完脾气,调皮地白了一眼路小明,径自走开了……见状,路小明和小胖子一脸无奈地看着对方,相互耸耸肩,露出了尴尬的笑容。随后,他们就和溪边的其他同学们一起返回营地……离开前,路小明又回过头去望了一下那空无一人的大树底……
经过一下午的游山玩水,同学们得到了身心的洗礼,个个喜笑颜开。就连路小明这样的闷葫芦,也欢欣愉悦了起来。路小明和小胖子回到了自己的露营地,小胖子向李亮和郭成展示了自己的“战果”——用矿泉水瓶盛满水装着的几种小鱼和小虾。李亮看见后连忙用相机对着矿泉水瓶里的鱼虾一顿“咔嚓”拍照。李亮和郭成都在埋怨路小明和小胖子去小溪玩没叫上他们。路小明连忙解释:“我们看你们拍照画画太入迷了,没敢打搅你们~”小胖子连声附和:“就是就是,你们都有爱好,我们都无聊死了,当然要自己去找点乐子嘛~”李亮的鼻子耸了耸,靠近路小明闻了起来。小胖子见状疑惑,问:“阿亮~你干啥呢?哮天犬附身啦?闻阿明干什么?”李亮答:“阿明,你去哪儿干什么了?怎么身上这么香?好好闻啊~”小胖子和郭成也不禁靠近路小明,开始闻了起来,小胖子惊呼:“对啊,好香啊~刚才一路上我就一直隐隐约约地闻到这股香气,原来是从你这来的!你不会偷偷打香水了吧?!你还有这特殊癖好?!”说完,小胖子调皮地坏笑起来。郭成反驳到:“不不不,这股香气闻起来很清新很自然,不是香水的气味,闻起来真的好舒服,好放松啊!”路小明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并没有什么感觉,听到大家议论自己身上的气味,他才举起自己的手臂贴紧鼻孔,仔细闻了起来。经过仔细辨认,路小明确实闻出了自己身上的香气,而且毫无疑问,这就是还魂花的香气。令路小明惊讶的是,这股香气并不是附着在他身上的,而是从身体里流出的汗液中散发出来的,他隐约嗅到了香气中混着微微的汗咸味。路小明想起了自己在老阿婆家喝的茶和吃的糯米糍粑里都加入了还魂花,应该是这个原因使得还魂花的成分通过汗液代谢了出来。想到这,路小明心里再次惊叹于还魂花的神奇。就这样,三个男生围着一个男生在树底下闻来闻去……这幅怪异的景象,被不远处正走来的莫一依看见了,来到他们身边,惊呼:“你……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对着小明闻来闻去的?咦……好奇怪哦你们几个……”小胖子“嘻嘻”一阵坏笑,说:“这儿有个‘香妃’把我们迷的神魂颠倒的,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啊?”莫一依不解,一顿疑惑,问:“什么香妃??”小胖子没解释,继续问:“话说回来,我说莫一依,怎么哪儿都有你啊,管家婆?!对了,你气消啦??”李亮不解,问到:“怎么啦?你们怎么得罪莫一依了?”莫一依听罢,两边脸颊开始泛红了起来,连忙岔开话题,说:“别听他们瞎说,陈老师让我们通知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营地,准备回宿舍了~”
同学们从镇郊回到了民宿,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大家回到各自的宿舍安顿好后,在陈老师的带领下,又开始热热闹闹地准备起了晚饭。今晚陈老师给大家安排的,是镇上烧烤园区里的烧烤晚餐。知道今晚吃烧烤,同学们一个个难掩兴奋之情。在烧烤盛宴之前,当然需要同学们去完成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在这期间,需要班上的同学们既要独立地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又要兼顾团队的合作。在这样寓教于乐的活动中,既锻炼了个人的责任感和动手能力,也增进了同学们的友谊,促进了相互之间的情感,加强了整个班级的集体凝聚力和团队意识,而这也是班主任陈老师组织这次春游的良苦用心。同学们有的去采购,有的在烧烤园师傅的教导下腌制鸡翅膀、肉类,有的在将食材分类串成串儿……现场又是一副欢声笑语、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到了晚上七点多,烧烤园的炉火一个个被点燃,现场的气氛也开始升温。同学们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将一根根烤串儿摆放到了温热的烤架上。路小明、小胖子赵大磊、李亮、郭成、莫一依、小慧等八个人组成了一桌。莫一依在不断翻烤着各种烤串,小慧则一遍又一遍仔细地往烤串上刷着酱料。路小明他们也在七手八脚地忙着。小胖子开始插科打诨,挑起话头:“诶?莫一依,你怎么又来挤我们这儿了?我们这儿有宝藏啊?!”李亮和郭成听了,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偷偷瞥了一眼路小明。旁边刷着酱汁的小慧笑的也差点将手里的刷子弄掉了。也不知是因为炉火的温度,还是小胖子的话茬儿,莫一依的脸通红通红的,说到:“就你事儿多,跟你们合炉烧烤是我们宿舍所有人一致投票的结果……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听到这,莫一依宿舍包括小慧在内的其他室友都露出了一副副惊愕、无辜和不知所措的表情,随后都会心地相视而笑。在这活泼调皮的气氛里,路小明看着大家一起嬉戏玩闹,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西湘镇虽然是省级乡村旅游示范基地,但是现在正值开春,春节假期刚过,镇上人比较少显得有些冷清。但是这两天因为几个学校的师生们过来春游,学生们青春洋溢、活蹦乱跳、欢声笑语,整个小镇显得又热络了起来~
路小明他们班级在烧烤园热热闹闹了一个晚上,每个人都被炉火烘的面红耳赤的,烧烤也吃的一个个满嘴油光发亮……时间来到了22:00,班主任陈老师用小喇叭对同学们说:“同学们,今晚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是呢,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开始动手收拾一下炉桌、没吃完的食物还有垃圾,准备收工回宿舍休息~”同学们应声答“好”,开始收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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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