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林国公说你今早让人送了聘礼去国公府,可有此事?”
“今早儿臣已经跟林国公解释过了,那并不是聘礼,而是慰问礼。”
林国公见他如今还不承认,开口道:
“皇上……”
皇上盯了萧恹半响,打住林国公接下去的话,道:
“孤让礼部去看过了,确实是聘礼的规格,而且那些东西跟东宫原先要送去国公府的聘礼礼单是一致的。
你既是太子,对于礼法更不能松懈,朕罚你禁足东宫三月,自省。”
皇上禁足萧恹,一是为了让萧恹好好养伤,二是给林国公一个交代。
给死人下聘,亏他做得出来。
听到皇上说禁足东宫三月,萧恹漆黑的眸子微闪,道:
“是,儿臣领罚,自会在东宫好好自省三月。”
“行了,都下去吧!”
林国公和萧恹两人出来,刚出了皇宫,林国公便道:
“太子送来的慰问礼,臣无福享用,太子还是趁早派人取回东宫的好。”
“既是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若是林国公不想要那便卖了或者送人,随你处置。”
林国公侧目看着萧恹,怀疑他脑袋被驴踢了:
“说实话,臣实在不知太子这般是何用意?”
萧恹脸色未变,道:
“孤说过了,是给林国公的慰问礼,林国公既不信,那孤也没办法。”
见跟他说不通,林国公冷哼了一声,大步朝着马车走去。
三天后,东宫挂满了红绸布,红灯笼高高挂起,一片喜庆。
风信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他看向身边的沈言舟,道:
“太子这是要干嘛?怎么整得像是要成亲似的?”
沈言舟甩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自从萧恹让他去找道士时,他便隐隐猜到了一些。
人还活着时,没见他有多在意,这会人不在了,倒疯成这样。
不过好在,那个女人死了,否则将成为他最大的软肋。
将软肋暴露在人前,那便只能被人拿捏。
“今天的事情,半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去警告那些下人,谁要是多嘴,杀!”
能在东宫服侍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嘴一向严,风信刚想说他们自有分寸时,瞥见穿着大红喜袍的萧恹时,整个人愣住,赶紧去处理了。
一袭红袍,出尘逸朗。
沈言舟走向萧恹,道:
“不请兄弟喝杯喜酒?”
“死人的喜酒你也喝?”
沈言舟挑眉:
“你都敢跟死人成亲,我有什么不敢喝的。”
萧恹漆黑的眸子看向沈言舟,而后淡淡道:
“你有病。”
沈言舟:……
他娘的到底谁有病?
说完,萧恹没再管他,抬脚往冰室走。
林昭月的尸体离不开冰室。
刚走出正殿,一个侍卫便急匆匆来报:
“太子殿下,柳姑娘在外求见。”
她怎么来了?
萧恹眉头微皱,道:
“回去转告她,便说孤重伤未愈,正卧床休息,不便打扰。”
那侍卫还没来得及说好,身后便传来白依依的声音:
“恹哥哥,你今天是跟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