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恹话毕,成功的看到那双明亮的杏眸一寸寸黯下去。
他恶劣的勾了勾唇,低头,殷红的唇瓣附上她如银似雪的肌肤。
雪地里盛开一朵又一朵的红梅。
萧恹不知道别的女人的肌肤是什么样的,但是林昭月的,在他眼里,过分的白,过分的嫩。
他只浅浅吮了一下,便红了一大块。
看着她锁骨上自己的烙印,萧恹眸色渐深。
他对她有/欲.望,这是他打从第一眼看到她时他便知道的事情。
两年前,他回京城,于闹市的马蹄下救下她。
当时他抱着她软乎乎的身子,她身上特有的青柠香缭绕着他,那一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管里胡乱流窜,全身酥麻。
就连心脏都被麻了半边。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当时他以为她是知晓了他的身份,是前来刺杀他的。
以为是她给他下了毒,反应过来后,便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
腰间的软剑被他拔出了一寸,若不是她的丫鬟及时赶到,她在那时便已经被自己割破了喉咙,
后来,他才知,那反应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不过,他并不认为那便是爱,毕竟,那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而已。
殷红的唇瓣像极了蝴蝶,在雪地里飞跃,所过之处,红梅盛开。
细细的肩带勒在她圆润的肩头,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的白。
玉白的手抚上,正欲挑开,有什么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仿佛听到了女子抽噎的求饶声:
“夫君,疼。”
萧恹心神微散,猛地抬起头来。
却只看到林昭月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头顶,红唇泛白,有血丝从她的嘴角溢出。
瞳孔猛缩,萧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咬舌自尽?
亏她想得出来。
萧恹伸手,强势的掰开她的下巴。
见她还要咬,直接将自己玉白的手指探了进去。
林昭月用力一咬,尖锐的虎牙刺破他的皮肤,嘴里的铁锈味越发的浓郁。
萧恹看着流血的手指,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没等他说什么,林昭月便挥开了他的手,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没入她略带凌乱的青丝里。
她唇间溢出零星的哭骂,带着委屈,整个人就像碎掉的花瓶。
“萧恹,你总是欺负我。”
她带着沙哑的哭腔,指责着他欺负她。
可明明,分明是她的错。
他带着她来到他的领域,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脉交给她,教她识沙盘,掌控如今的局势。
他想对她好一点,可她呢?
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她的手里时刻握着一把刀,就等着他对她放松戒备时,再狠狠的捅进他的心脏里,一招毙命。
她还用性命要挟他。
萧恹想开口,想辩驳,更想狠狠的惩罚她,让她记住背叛的痛。
可是当他看到她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时。
心脏又像是被一双大手揉住,抽抽的疼。
莫名的怜惜感冲散无边的愤怒。
眸色微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吻掉她掉下的泪珠。
她侧头避开他的吻,唇间溢出零星的哭骂:
“萧恹,我和柳依依被绑架时,你可以为了她拿京城布防图去跟敌人交换,凭什么我就想看一下就被你这样惩罚,这样对待。”
萧恹微愣。
所以她只是因为想逃跑想看京城布防图?
而不是偷东境布防图?
虽然都是布防图,但是两者之间的重量是不一样的。
“青竹没了,我不想再做你东宫里的金丝雀,我想逃,想走。
萧恹,你已经有柳依依了,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走?”
听到林昭月说要他放她走,萧恹眉头一皱,立刻冷声道:
“放你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