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像往常一样坐在城门口,听听八卦,看看小娘子,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六哥,有案子了,有案子了。”蒯澈从远处跑来,大声喊道。
“什么案子?要是鸡毛蒜皮之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来到这个世界这段时间,陆压也处理了几个案子。
正如蒯澈所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丢只鸡,少只鸭,谁给谁来了下千年杀,让陆压当神捕的心逐渐破灭。
“六哥这次不同,是大案,出了人命。”
“命案!走!”陆压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佩刀,再丢下几枚铜钱,匆匆离去。
“城西徐巷的一户人家发生了杀妻命案。”蒯澈一边领路一边告诉陆压案情。
“说仔细些。”
“是这样的六哥,今天早上有人去县衙报案,说徐巷伍號昨晚死了人。
布头派七班和我们十班一同办案,现在尚哥已经在案发地。”
“我知道了。”这徐巷虽然是自己的管辖地,但是自己年轻,入职又短,这么大的案子布姚郎肯定不放心,派人协助很正常。
陆压到地方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人,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七班班头易启尚。
“尚哥,现场怎么样了?”陆压挤到里面和易启尚打招呼。
“是小六啊。”自从收到陆压送的礼物之后,易启尚与陆压愈发的亲近。
“案子已经结了。”
“这么快?”陆压有些难以置信,这才多大一会儿?县衙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小六,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徐大和朋友喝酒,回家时已经巳时(九点到十一点)初。
因为回家之后天色已晚,其妻刘氏不满,两人发生口角,醉酒之下拿起家里的剪刀,刺中刘氏心窝,导致刘氏当场毙命。”易启尚简洁的说了命案的来龙去脉。
“那是谁报的案?”
“是徐大的邻居周氏,她是附近的产婆,其夫徐壮常年在外做工,就周氏一人独居。
昨天晚上周氏听到两人争吵,害怕出事,一早就找了几个街坊强行打开了徐大家的房门。
进门就看见刘氏倒在血泊之中,而徐大仍在酣睡,手中还攥着行凶的剪刀。”
“这么说人证物证都在?”
“没错。”
“那徐大何在?”
“不久前已经清醒,现在正趴在刘氏身上痛哭。”
“他也认罪了?”
“嗯。”
“尚哥,我进屋看看。”和易启尚打完招呼之后陆压进屋查看案发现场。
一进屋就看见一个身子瘦弱的汉子正趴在地上痛哭,易启尚手下的白役正给他上手镣。
旁边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躺在地上,看面容生前很是标致。
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其它有用的东西。
出来时一个老婆子正和易启尚叙话,看样子应该是接生婆周氏。
“你就是周氏?”陆压走上前问道。
“回六爷,老身正是周氏。”周氏回道。
“你认识我?”
“回六爷,您每天都在城西巡街,想不认识您都难。”
“那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问你,你可知这徐大昨日和谁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