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接过朱允熥递过来的资料,越看心越惊,看完之中满脸不敢置信。
“陛下,这,这都是真的吗?”
“如假包换!你以为这和尚道士是什么好鸟?
确实是有些真正的高僧,道长,但大部分和尚道士就是这样的货色。
道士还好一些,和尚真的就难以评说!”
“陛下的意思是……”
“明日的辩经你来!”
“我?不行,臣不行的!臣对于佛经道藏涉猎不深,肯定啊辩不过那些和尚道士。”
“你只要听朕的就行!其他的完全不必担心!”
第二天,东市高台,百姓早早的就汇聚过来,其实很多光头和尚很是显眼。
还有不少是带发休行的居士,很明显是来壮声势的。
“你说这辩经谁会赢?”
“谁知道啊!你不觉得在这地方辩经很诡异吗?”
“陛下不会又在这里大开杀戒吧!”
“应该不会,陛下杀的都是那些罪有应得之人!”
“阿弥陀佛!天有好生之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戮总归是下下策!”
“你这和尚,念经念傻了吧!罪大恶极的人不杀,留着继续祸害人吗?”
“施主着像了,恶人有业报,只要皈依我佛,诚心礼佛,业报可消,而也能成为好人!”
面的辩经还没有开始,下面的和尚就开始喝百姓辩起来了。
普通百姓自然说不过这些和尚,但也不觉这些和尚说的有道理。
这些天的报纸洗礼,朱允熥已经潜移默化的将他的一套价值观渗透进去了。
朱允熥不敢说自己的那套价值观有多正确,但至少是领先时代的产物,对抗这些和尚空口白牙的忽悠还是不错的。
不久之后,宝光大师,慧根大师,青松道长等人也来了。
看到高台下如此多的信徒和弟子,他们也放下心来。
而朱允熥晾了他们一个时辰,这才带着朱高炽姗姗来迟。
“朕听闻京城有些和尚道士造谣朕被邪魔附身,朕近些时日处理要事不在京城,没想到会被如此污蔑。你们好大的胆子!”
朱允熥这架势哪里是来辩经,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宝光大师几人面面相觑,最终没有办法宝光大师才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陛下息怒!”
“哦!你让朕如何息怒,用你项人头吗?”
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会大义凛然的说一句,“能用贫僧项人头为陛下息怒,贫僧死得其所!”。
但他现在不敢,宝光大师清楚,他要真敢这么说,朱允熥是真敢砍了他的脑袋。
“怎么不说话了?词穷了吗?你们这群和尚不是挺能说的吗?”
“陛,陛下!您所展现的鬼神之能,确实有邪魔的影子,所有我等有所怀疑也是为陛下好,请陛下明鉴!”
“邪魔?呵呵!那你告诉朕,你口中所谓的邪魔是什么?
牛头马面是邪魔吗?黑白无常是邪魔吗?地府判官,十殿阎罗是邪魔吗?
听说观世音化身千千万万,观世音菩萨是邪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