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他们都要付出代价的。自我安慰下,江箐箐总算恢复平日冷静模样。
只听到有可能脱离汉王府,江禾眼中当即绽放出喜色,开口却是面带为难道:“先生对江禾有恩,您既开口,江禾定是无有不应,可这事实在太大,事成与否,江禾都是躲不过县主那处的责罚........若是不成,不知.......”
她过够了这种忍气吞声的生活,若非宋仲成当初抓到她时许下的富贵荣华以及崭新身份,她早已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她要一个承诺,此事之后,她再也不受任何人的钳制。
宋仲成静静盯了她半晌,等到江禾心里渐渐发虚才算开口:“你只管做了,结果如何与你无关。至于之后.......先前许你的东西可随时取走。”
得了承诺,江禾只有喜不自胜,全然忽略掉一旁面色不善的江箐箐,随即请辞。
见人离去,江箐箐眸中隐现幽光:“这样的人,先生真的觉得信得过?”
“信与不信左右都有姑娘的人在旁协助,我信不过她,却是信得过姑娘。”
这些日子,沈家上下已被江箐箐安插进不少眼线,就连已嫁入程家的沈如英身边也未能幸免。东宫花宴,沈家收了帖子,以沈如英素爱招摇的性子,自不会错过。她算定即使青阳县主那处失了手,也有沈如英这边可以兜底。
可是这些……两人接触以来,宋仲成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干涉,原来他竟都知道,江箐箐暗暗掩下心惊。
宋仲成正在回想着江禾今日戴着那副耳环,分明是他让人送去江鱼处的东西,而今却出现在江禾身上,再忆起江鱼每每见他,来来回回反复戴着的那几样首饰,他哪里还猜不出来其中缘由。
“只要事成,姑娘总算离复仇更近一步,至于旁的……我这处若有让姑娘不顺心的事物,任由姑娘处置就是。”
这是要卸磨杀驴?江箐箐眼睛一亮,一扫先前所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