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哥儿,饭做好了,趁热吃。”耳边传来李媗娇柔的声音。
自从和媗姐好了之后,李兴感觉自家媳妇越来越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
“好嘞,媗姐。”
李兴应了一声,转身在木桌旁坐了下来。
“兴哥儿,白天打猎那么劳累,快补一补。”说着李媗将鸡腿夹到少年碗里。
野鸡经过熬煮,鸡汤上面飘着一层金黄色的油脂,点缀着几根野葱叶,鸡肉更是用筷子一撕就烂,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李兴也不客气,立刻大快朵颐起来,没半刻钟,大半只野鸡和满满一碗粟米饭就进了肚皮。
入夜。
木床准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床上不时传来男人粗声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叫声。
良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兴哥儿,你真好。”李媗面色绯红,露出大片雪白,仰着头对着自家男人说道。
“那是当然。”李兴吻了吻李媗的额头,缓缓躺下。
夜色深沉。
李兴慢慢将胳膊从枕边人怀里抽出,刚准备穿下床,耳边就传来李媗迷迷糊糊的声音。
“兴哥儿,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去解手,一会回来。”李兴轻声说道。
将春光乍泄的被窝掖好,穿好衣服,仔细摸了摸石头的位置,李兴背着旧弓直奔村南头。
片刻,一道黑影躲在赵虎家背后的林子里,抬头看了看,月色朦胧,仅有的月光也被云彩笼罩。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堂屋内。
赵虎正用土黄色陶碗大口喝着酒,面色通红,断断续续地向自家族弟讲述今天遭遇。
“那孙管家真是难伺候的紧,这才没两个月就又要买人,还他娘得是十六七岁的青壮。”
一旁被叫来陪酒的女人给赵虎碗里斟满酒,细声说道:“对呀,这不是难为大爷嘛。”
赵虎一听便来搂她的腰,用满是胡茬的嘴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满意道:“还是小丹懂事,怪不得隔壁周老二当初求着要娶你。”
“还有那李兴,真是不知好歹,当着孙管家的面打我的脸,不弄死他,我以后的面皮往哪搁。”
一旁的族弟应声道:“没错虎哥,我们今儿就给了他点颜色,那小媳妇在家里都哭出声了。”
说完哈哈大笑,赵虎也点了点头,一脸猥琐地说道:“接下来让那小媳妇…”
“哎呦,我肚子疼,去趟茅房。”还没说完,赵虎就捂着肚子,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黑影看到赵虎捂住肚子冲了出来,跑了三五十步,脱了裤子,在自家茅坑处蹲了下来。
这年头,粪便也是好东西,搁自家院子里随便种点白菜茄子啥的,自家产的肥料就是极好的,家家户户都在附近个坑,方便的同时也能储存肥料。
在赵虎看不到的黑暗里,一道身影快速移动,距离赵虎四十多步的时候,黑影慢慢停下脚步,取下身后的旧弓,拿出藏在怀里的石头。
至于为什么不用箭,李兴想的很明白,用箭射杀赵虎,官府一定会派人来查,赵虎是村长赵有才的侄儿,邻里纠纷一清二楚,难保不会被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