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方从哲不疾不徐地答道:“回陛下,臣以为能不派兵尽量不派兵,但要是闹得厉害了,不派兵也不行!”
“现在那些驱赶朝廷官员的士子呢?难不成要让朝廷和朕视而不见?那朝廷与朕的脸面何在?”
“回陛下,对于那些驱赶朝廷官员之士子,当革除功名,并禁止参加科考!”
“禀陛下,功名可是士子的命根,若首辅废除了他们的功名,那这些人那么多年的苦读可就都白费了!”
“哦?徐尚书以为当如何处置?”
“回陛下,法不责众,臣以为可保留他们的功名,但禁止他们今后再参加科考!”
“禀陛下,臣反对大司空之论,若继续保持这些人的功名,不仅打了朝廷与陛下的脸面,而且还将朝廷法度视为无物,更会进一步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臣以为当严惩!”
“王侍郎以为,当如何严惩?”
“回陛下,除了方首辅提到的革除功名并禁止参加科考外,还应该流放边关,避免他们待在原籍继续祸乱一方!”
“禀陛下,臣反对少冢宰之议,这些士子多是被有心之人挑拨是非,并非真想跟朝廷作对,臣以为严惩首恶即可,其他被协从人员可参照大司空的建议!”
“禀陛下,臣反对大宗伯之论,这些东南士子作乱,等同于谋反,当以谋反罪惩处。另外,臣弹劾大宗伯约束士子不力,并且一味偏袒同乡!”
对于毕自严的弹劾,顾秉谦自然无法淡定,“回陛下,臣冤枉,臣只是就事论事,大明士子多出自江东之地,若此次严惩,那将会严重影响大明的科举!”
“禀陛下,大明经过两百五十多年的发展,科举也循序渐进地发展了两百五十多年,已不是国朝初期的各地文人凋零,江东士子没了,还有大明其它布政司的士子可及时填补!”
“毕自严,你想干什么,你是唯恐大明还不够乱吗?”
面对王在晋的大声呵斥,毕自严自然不怂,“下官没记错的话,大司马就是出自驱赶朝廷官员的苏州府太仓县吧,难不成你现在也想驱赶下官这个户部侍郎?”
“你...你的户部侍郎乃是陛下钦点,本官怎敢胡乱指点,你休要血口喷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平时互相或许会给一点体面,但面对科举这种士绅根本利益时,双方又岂能退步。
“既然大司马明白这个道理,那你老家太仓县的县令,难道就不是陛下与朝廷钦命?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把太仓县令这个七品芝麻官放在眼里?”
看着咄咄逼人的毕自严,朱由校都有点惊呆了,他的战斗力这么猛的吗?
面对步步紧逼的毕自严,王在晋不得不向皇帝求饶,“禀陛下,臣并无此念想啊,都是少司徒强加之罪,请陛下明鉴!”
看着跪倒在地的王在晋,朱由校内心说不出的一种厌恶。
打不过毕自严这个山东大汉求饶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说不过也要求饶。
这种人继续舔居兵部尚书的高位,简直是对兵部尚书的侮辱。
但是,面对毕自严的强词夺理,朱由校也不能置之不理,“毕爱卿啊,议事就好好议事,切不可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