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0章 若我想办成此事呢(1 / 1)穿成纨绔皇子的正确打开方式首页

太子赞同给光禄司削减人手,这与皇帝的本意相冲,章思源有些为难,李昱升恰到好处的接话道:“我等虽然是少府官位,自然该监察下面众职,然这光禄司不同别处,是要日夜侍奉于皇宫之中,是给陛下和殿下们烹饪膳食的去处,我等毕竟是外官,只能负责收集食材、提供食材、更换膳夫一职,说是更换膳夫,其实不过是宫里递出条子说哪些膳夫该放出宫了,又要招几个进来,我们只给做这些事,里面的一任挑人用人的人事变动,都是宫里光禄司的太监执掌的,我等是万不能沾惹此事的。”

章思源慢慢斟酌着语气道:“殿下也知道,我们少府在此事上的能为着实有限,因此三皇子要求裁减人数这事,我们能做的也有限。”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裁减人是宫里光禄司的公公做主的,他们不管这种事,皇帝把这件事说交给他们来核定,就是表明不同意的态度了。

太子道:“那依你们的意思,这件事...”

李昱升走近一步慢慢地道:“依我说,不如就让三皇子殿下就这般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吧,这番动静大,想来也能震慑一些不安分的宫人,让他们安分守己,目的不就达到了?”

秦承钧听言瞄了李昱升一眼,李昱升看着太子的动作赶紧低头,心下正打鼓中,章思源看这情景,虽然素日知道太子是个好说话的,但毕竟是储君,真惹恼了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赶紧用话语搭救这位老搭档:“殿下,此事不是我们不想办,但这事也不是我们能办的,并非是推脱之语,实在是无计可施啊,我们替陛下打理山川水泽之税,不想着寻些好东西来孝敬陛下,却想着给陛下裁减人,这实在不是做臣子的本分啊。”

这话才是这事做不了的根本原因,因为陛下不会同意裁减人出去,他是皇帝他自然理应享受最好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仆从办事不好,就再挑些好的补充,但是你说这些人数直接就裁掉了,之后也不补充回来了,这才是皇帝接受不了的原因。

身为儿子,身为臣子,不晓得弄些好东西来孝敬你们老爹,先学着那些大臣想办法裁减陛下的份例,陛下不恼怒才奇怪呢。

太子殿下自然深知其意,不过他并没有改变心意只道:“你们说的有理,不过,若我定要做成此事,不知道你们二人可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一二?”

这话把章思源和李昱升都给搞蒙了,因为这福利不仅是代表是皇帝能享用,宫里的主子多多少少都能沾点光,更别说秦承钧如今是太子,太子半君享受的待遇非常人能比,更重要的是,太子以后就是皇帝,这些东西日后都是太子的份例。

哪有自个削自个份例的,除非他疯了,然而太子没疯,因此这里面就必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缘故了,两个人斟酌的开口:“殿下,不知为何想要支持三殿下的提议?”

这以后就是你的天下啊,有这么多人伺候你,你难道不开心?当然了这半句话他们咽下了没敢说。

太子秦承钧道:“这事说来长了,还是两三年前的事情,那日中秋夜宴,我出去走走,恰好在一处假山后面听见两个小太监在对话。”

说到这也不再讲了,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贵全。

贵全会意,当时他跟在太子身边还在疑惑为什么太子不找人彻查此事,原来是为了今日。

贵全在一旁给章思源、李昱升活灵活现的重现了一下现场:“我们殿下恰好听见两个太监在说话,本来想走开,却听他们再说光禄司招人的事情,一个说‘光禄司招人,你怎么不写信让你家哥哥来’另一个道‘我哥哥又不会做菜来了又能做什么呢?’那小太监嘲笑他傻‘你竟是个傻子不成,谁说进了光禄司里的就要做饭,你还不知道吧,那里面有大把的人都不怎么会做,做出来的只能说熟了,照样进得去呢。’‘这不能吧,管事的都是傻子不成,不会做的还让进去?’‘你以为这些人是谁招来的,都是傍上管事的大腿进来的,那随便一个班就有五百人,你不会别人会不就行了,你做的不好谁也不会理你,大不了你在里面嘴甜些就能混日子了,而且活也轻松,三五日都上不了一次工,这么多的人呢!’‘还有这种好事,你莫不是在哄我吧’‘谁哄你了,你忘记我就是在里面做活的,我已经跟管事的讲好让我姐姐进来了,也就是咱们两个是一处出来的我才告诉你,不然这事我能告诉你?’‘果真是好事,你也替我说说,也给我家留一个空来。’”

这是在太子秦承钧面前讨论如何搪塞皇室了,光禄司挑人他们虽然不管也知道必要有一处功夫见长,而且有的地方是招正常男性的,因此才说让他哥哥来报名,但这两个小太监说话的内容可完全没有说要有一技之长,这可是欺君之罪,因此章思源和李昱升两人心下大为震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也难怪太子想要削减光禄司的用度,忙请罪道:“竟有此事,臣等实在不知,请殿下恕罪。”

太子秦承钧自然也知道这事和他们没关系,因此道:“正如你们刚才所说,这光禄司的招聘定人都是从宫里走,与你们也是没有任何干系的,顶多给他们选的人办理文书罢了,因此他们里面糊弄人怎么能算在你们头上?”

章思源和李昱升都在心里感叹,从太子知道这件事到现在一共三年,太子竟然能忍了这么久,只因为太子觉得治理那两个小太监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哪怕处理了这两个小太监,之后还是会发生这种事。

因此太子宁愿隐忍不发,几年来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件事,太子的御下之术做的也到位,因为很明显听见此事的不止太子一人,那当时是否还有别人还在场,但是因为太子按下这件事,因此他们也不在外面说,他们所为权责方,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