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们三个很快就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每天疯的不亦乐乎。
除了朱佑樘,他每日都会去书房里看书写字,偶尔还会画两幅画。那些画我都叫金莲收来保管好,万一将来他做皇帝了,那就发财了!
四个小太监里,除了何鼎喜欢和我们一起说笑玩耍,其他三个都是闷葫芦,每日除了伺候我们,便是守着我们一旁发呆。
哑奴最忙,每天挑水砍柴,打扫院子,还有就是外面那几块菜地,都是他在打理。
我们开始见他那满是疤痕的脸,还有些害怕,可仅仅过了两日,我们便和他熟悉了。
劈柴的时候,我们会去抢着搬柴火;锄地的时候,我们会去捡地里的小石头。
很快我们又发现:年轻人的快乐,来得快去的也快!
才短短三四天,生活就平淡中透着无聊,快乐里掺着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刺激。
这天夜里,我们三个吃完饭躺在一处,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老伴说会有师傅来教我们读书,怎么这么多天还没来?”
“太子,你这是读书还上瘾啊?”
“少爷,太子将来可是要治理天下的,不读书怎么行?”
“嗯,也是,可不能做了昏君。”
“兆先,你说昏君都是什么样的?”
“爱财如命的,贪玩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多得很啊,你挑一个!”
“哈哈,太子会选哪个呢?”
“我一个都不要。”
......
院中一阵喧闹。
“什么事?”
“我去看看!”
我跳下床,开门一看,却见何鼎同另外一个小太监,提着腰刀在庭院里站着!
“何鼎,怎么回事?”
“回李公子,我们也不知道,听到动静我们便来护驾,小六子他们察看去了!”
“守好太子,我去看看!”
“李公子......”
等我来到院外,正看到小六子他两个进院门,便问:“发现什么了?”
“回公子,起初听到有人打斗,只是我们出门又没看见什么人!”
莫非见鬼了!
我从他手中拿过腰刀:“你们回去吧,我再去看看!”
“公子,只怕是些野兽的声音,我们听错了罢了!”
我不理他们,独自沿着墙根走去。
月凉如水,寒气彻骨!
才走了几百米,远处林中便传来刀剑之声!
果然有人!
我心气一振,往那林子奔去。果然,两个黑衣人正缠斗在一起,刀剑铮鸣,火星四溅!
卧槽,都是高手啊!我躲在树后,看的心惊肉跳。
两人武功却是伯仲之间,数十招后,不分胜负,二人叫嚣起来。
“白泉,你说,我妹妹究竟在哪?”
“侯信,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苦苦纠缠于我,我早说了,你妹妹我也不知去了哪里?”
“放屁,当日你身为韩雍麾下都指挥使,在九层崖俘了我义军数百人,这血海深仇,莫说你变成这副模样,便是化成灰,我也需亲手扬了,方能解恨!”
“侯信,当时各为其主,你们叛乱,我奉旨平叛,何错之有?再说当日俘虏众多,我哪里认得哪个是你妹妹?据我所知,被俘送入宫中的女子中也并无姓侯的!”
“我妹并不姓侯,她叫李唐妹!”
“什么?”一黑衣人闻言一惊,攻了两刀便飞出圈外,“且住手,侯信,你说你妹妹叫李唐妹?”
“不错!”侯信也撤了剑势。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白泉自言自语道。
“哪里听过?”
白泉沉思片刻:“我一时想不出,侯信,你若信我,便等我些日子,我定查个水落石出!”
侯信冷笑一声:“如何信得过你这鹰犬?”
白泉大笑:“信得过、信不过又奈我何?这么多年你何尝赢过我?不过我白某自出师门便是一言九鼎,无论身在江湖或衙门,从未失信过半分!你想想,若不是我当日念你侯家气节,饶你性命,你岂能独活至今?”
那侯信听了,沉默许久。
“白泉,我信你一回。若你失信于我,我定与你纠缠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