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子上的路并不算宽敞,一般不到赶集日去的人倒是少的紧。
去镇上开始这三成路多经过农田乡村,给人一副属于江南水乡的乡野农忙的景象,邻里碰到个熟人陈苍渊也是亲切问好。
“东伯,在收稻呢?”看到中年男人看来,明知道对方在干嘛,陈苍渊却仍旧礼貌的轻笑着问道。
“是的嘞,苍渊儿啊,嗯这提着肉是要去哪呀?”老伯温和的应道,只是眼睛看的却是年轻人手里难得一见的荤腥。
看到老伯愈发难以掩饰的,仿佛豺狼几月未见过肉腥般的眼神,陈苍渊下意识的把鲜肉往身后挪了挪,脸上却仍保持着那副笑容道:“伯,我老爹病倒啦,在屠户那换了点肉,打算到镇里去请大夫给看看。”
“哦?得荣什么时候病了吗?严重不?”
“还好呢,只是这几日怕是干不了活。”意识到家里农田上稻杆和残谷还没收,陈苍渊不敢说出实话来。
上一世虽是个可以无忧无虑做研究的科学家,但这十来年经历的困苦年岁早就让他学会了看透人心。曾经不谙世事的工作狂人,现如今已能够从最温和的语气中,结合人的面相和完美掩盖的表情中下意识得察觉他人的心思。
要知道在赋税严苛的年岁里,田地里残落的稻谷可是人人惦记的粮食。
“那东伯,苍渊还得赶去镇里,就先走啦!”
……
去往镇里的中间路段,有着一段途径寡浮山山脚的路,路的两边丛林密布,乃是有着野猪猛虎偶然经过的危险地带,附近几个村每年都会有家里男丁在这里被野兽袭击,故而这寡浮山,其实原意是寡妇山,只是碍于意思太过明显,于是才改了个字。
这段路离陈苍渊家里不算太远,半个多时辰后便来到了这路口。
才进去这段路,陈苍渊便感觉周围气温明显下降,仿佛那阴煞之地一般,让人汗毛耸立,更让人心里发毛的是,仿佛两边的山上有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
察觉到这里的可怖,陈苍渊不禁加快了脚步,盼着能够尽快通过这地方。
然而老天爷仿佛就是喜欢欺负老实人,这人是越怕事,事就越是容易找上门来。
陈苍渊才走进一里来地,便感觉右边的山林里有草木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并且随着他的前行,这声音便跟着他时不时的传来,越来越近。
就在陈苍渊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慌,拿出背后背着管状器物,脚步越来越快,就要跑起来时。
吼!
便随着一声猛兽的嘶吼声,右后方斜刺里扑出一只壮如水牛的雄壮猛虎。
见状陈苍渊立马持着黑色管状物转身与老虎对视而去,只见这老虎本欲直接上前扑杀却看着这小小人类敢于与自己对视便停了下来,也不知是出于对人类手里武器的忌惮,还是出于如此弱小的生物敢于与自己对视而突然萌发出来的戏耍心态。
不管这老虎是因为什么缘故没有上前直接扑杀,但是陈苍渊心中却是不断发颤,却又由于不知从哪激发出的力量让手脚却是稳如泰山。
……
只见这双方虽都停于原地,但不一会陈苍渊便碎碎的挪着脚步向着后方退去。
才退去几米,那老虎仿佛是玩腻了一般收起了一些戏谑的心思,向着少年一步一步的走近,待到双只剩十米远时,少年扣动了手里武器的板机,转头拼尽全力跑去。
嘭!
火枪里极速出膛的铁珠向着老虎的胸口打去,使得老虎的胸口冒出股股兽血,但也使得野兽的兽性大发,本是十拿九稳的猎杀,却是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也是快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