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来到他床前,中指放在他高骨处开始感受他的脉搏。时间感觉过得很漫长。
文微焦急地看着东方珐。
医师说道∶“邪寒侵表,火毒内症。只是医治得相对晚了些,待我开几服药,一周之内可痊愈”
接着,他在纸墨间洋洋洒洒挥出∶“麻黄,三两;桂枝,二两;
杏仁,七十个;甘草炙,一两。”
只是嘴里还不忘叨叨着:“水煎服,温覆取微汗。”
这晚,兰首连夜熬着药。
文微过来巡视了一番。
现在正愣愣地坐在床前,替东方珐盖了盖被子,这天气很是古怪,日暑夜冬。
“殿下您也累了,要不早些回房休息”将芙在身侧看着那之殿眼皮卷起,口里默默地打着哈欠,就忍不住发言了。
“还是再等等”
“你去看看兰首煎好药没?”
将芙离开没多久。
那榻上之人,眼褶微开。
许是因为那身前女子一直拉着他的手的缘故。
“咳咳咳!”他呛着微微起身,文微发觉,赶忙扶着他半躺着。
东方珐视线清晰后,非常不解又颇带感激,孱弱而不连贯地说着:“你怎么在这?”
“这在我府里,我去哪都可以”
他面色发白,病态百出,疲累不堪。但还是有力气抬抬仍很优美的眉发,表现出些:“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的感情来。
文微抿这嘴唇,那是一种上唇齿包住下唇齿的诡异表情。似乎还有些大小眼。
这时她突然发现床的上还有一把剑,剑身凛凛,以轻银雕镂。剑柄处有镶嵌一颗朱红的宝石,此外并无异常。
“药好了——”将芙端用紫檀木托端着进来,脚步谨慎均匀。
“我来吧”
东方珐听到这,不免有些迟疑。
用玉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他,不疾不徐,时不时呼出点自己储藏的二氧化碳,温度适中才放到他唇边。
东方珐突然不适应她的温柔。
心里催促着结束,但这过程像有十年之久。
“怎么对我这么好?”他心里不由得发问。但他依旧不语,只是任由着她的行为。
白昼书在廊外窗边,定睛注目这不公平的一幕,跟傻了眼般。
想着几个时辰前,被驱逐出来的窘况,对自己很是不满,但这在兄弟之间,不至于大发雷霆吧?原来他是生病了。
他来到这后,几乎吃喝拉撒都在文如楼里进行,对书之痴迷,谓之废寝忘食。只是对这男女之间的情愫还未开窍,但还是不免觉着这之殿对东方珐真是不一般啊,至少他没有过这种特殊待遇。尽管他的外表比起东方珐也差不到哪去,不至于不能引人注目。
次日五更。
文微赶着回寝殿,长久趴在那床缘上,手肘和胳膊都累的慌,将芙在后面紧跟着,东方珐也好了些也许正睡得香甜,但不管怎么她也要睡了,猛的开了门,利索的躺下,说道:“小芙,你也许去睡吧。”将芙会意小心合上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用小碎步快速地走回自己房。
这天,天还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