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王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凡皓月境内皆是一片祥和。
安王府,兮院
紫色帐幔之下,惨白的小脸露了出来,睫毛轻颤,看的出来这熟睡少女睡的很不安稳。
“翠儿,县主,这都昏迷了三天了,怎么还没醒!”莲心焦急的目光落在熟睡的少女身上,担忧的声音传入耳畔。
而那被唤作翠儿的丫鬟,则是撇了她一眼,讥笑:“莲心,你倒是关心她,你可别忘记了,你脸上的伤疤是谁弄的,才毁了你引以为傲的容貌
你心地善良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呵……”
“翠儿,你别说了,我从来也没怪过县主!”
莲心掩下心中的悲悯,平稳了性子,仿佛并未受翠儿这番话的影响。
“哼,有也好,没有也罢,莲心,你的付出压根就换不回这蠢县主的心!”
翠儿说话毫不顾忌,话里带刺,字字斩钉截铁,涌入那熟睡少女耳畔。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睁开了那双茫然的大眼睛,感觉浑身就仿佛是散架了一般酸痛:“我这是在哪儿啊?”
这话一落下,便将翠儿吓的个半死。
这蠢货怎么会那么快醒来,她不会说是听见了她方才说的话的吧!
不由得心下莫名的有些担忧。
这县主娇纵任性,嚣张跋扈,素日喜欢欺压她们这些丫鬟,心情不好便肆意欺辱。
弄的整个安王府人心惶惶,心惊胆战。
都对这位县主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
“县主,你可算是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王妃她都派了好几波人来探望你了,可你一直都没醒!”
莲心眼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但还是如实相告,道。
县主?王妃?这些陌生的字眼源源不断拥入少女耳畔迷茫的瞪大了眼睛,询问:“你们是谁?我这又是在哪儿?我又是谁?”
这话传入翠儿和莲心耳中,彼此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惊异:“县主,你怎么了?你这是在安王府啊!这是你居住的兮院,你是安王妃的外甥女,贺兰兮颜啊,奴婢是莲心,一直在你身边侍奉……”
由莲心率先开口解释道。
安王府!安王妃的外甥女!贺兰兮颜!
这些字眼皆涌入贺兰兮颜耳中,环顾四周,一间偌大的闺房内,镶金窃玉,奢华萎靡,粗俗不堪,让人生厌。
这便是自己的闺房!
这装饰也太粗俗了吧!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闺房该有的样子。
贺兰兮颜揉了揉太阳穴:“我头有些疼!”
“县主,你先稍等,奴婢这便去请府医前来,为您诊治!”话落下,莲心疾步离开了兮院,往外走去。
只留下翠儿和贺兰兮颜在厢房内,翠儿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厌烦。
心中冷哼:若非因为你是王妃的外甥女,她才不会在你这样愚蠢的人身边侍奉,真是掉身价。
见翠儿站在一旁,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贺兰兮颜开口:“我肚子有些饿,你去端些吃食来!”
闻声,翠儿这下不乐意了,不过只是个草包,还当她自己是个什么千金大小姐。
还敢指使她。
哪来的脸?
见翠儿愣在当场,贺兰兮颜挑眉反问:“难道本县主,还使唤不动你这么一个丫鬟,还想不想在府中混了?”
这回可把翠儿吓的不轻,连忙说道:“是,县主,奴婢这便去!”
这蓬莱县主,一向脾气古怪,娇纵任性,嚣张跋扈,对她们这些丫鬟是非打即骂,她可不敢得罪她,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话落下,翠儿疾步离开了厢房。
见翠儿离开,厢房中顿时寂静无声,就连掉一根针也都听得见。
翻身下床,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面菱花镜上,从镜面中,倒映出一绝美女子的容颜,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黑而亮,仿佛这世间所有污浊都在这双眼眸之下荡然无存
贺兰兮颜伸出嫩白手,抚上自己那绝美的容貌低喃:“没想到我生的如此俊美!”
就在贺兰兮颜被镜中的人儿吸引住的时候,便闻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入耳畔。
还未等贺兰兮颜反应过来,便见一位美妇缓缓步入厢房内!
待她走近,贺兰兮颜才缓缓将目光投向她,只见身着绫罗妆点的镂金罗裙,从肩至下摆均绣满了精致的花纹和图案,闪闪发光的珠宝配饰和缀满宝石的发髻令人叹为观止。
她的容貌,倒是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知你是谁?”贺兰兮颜抬眸疑惑不解的眸子望向那华贵美妇。
而那华贵美妇则走向贺兰兮颜,伸出手摸了摸贺兰兮颜的额头,不停的低喃:“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连姨母都忘记了呢?”
“姨母……”
贺兰兮颜迷茫的眼眸望向贺兰絮,而恰巧此刻,她的目光不经意之间看见随贺兰絮一同进入的一位身着一袭大红锦缎华衣的女子,满头珠钗,镶金窃玉,就差将“有钱”刻在身上,庸俗不堪。
“兮颜妹妹,你怎么这一发烧,连自己姨母都忘记了呢!”
这矫揉造作的模样,映入贺兰兮颜眼帘,顿时心中生出一丝厌恶。
她不喜金银配饰过多戴在头上,就像一只花孔雀一样。
“你是哪位?”贺兰兮颜挑眉,看向袁思思,问道。
闻声,袁思思愣了愣,心下腹诽:莫非,这是失忆了,她怎么身子那么不顶用,就因为发了个烧,便失忆了?
见袁思思不语,贺兰絮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贺兰兮颜的手,脸上洋溢着璀璨夺目的笑容:“兮儿,你怎么连思思都忘记了,这回你们被山匪追杀,跌落山崖,还是思思舍命救你,才得以保全你的一条命,如果不是思思,恐怕姨母还见不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