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观跟岳玄音收拾了残局,此番两人一共落手了两块羡花令,一枚从“李文渊”的身上翻找而出,一枚则是从那个石盒之中,由岳玄音用秘诀开出。
至于“李文渊”跟小安身上的战利品,反而不值一提了。左右不过是一些法符,丹药和几篇法门要诀,但都是魔教路数,都不合陈玄观跟岳玄音所用。
岳玄音甚至完全是弃之不顾,她乃是掌教千金,竟连小安的那柄点波剑,都由着陈玄观收了起来。
只是随手分润了几千符钱,做为日后的零用花销。
“人比人气死人,这些东西放在几个月前,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大财啊!”
“然而这些,却都不配进师姐的法眼,就连那符钱,不是顾念着出门在外,要多些宽裕用度好花销,她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陈玄观暗自吐槽一番,但他也理解,现而今太岳剑派虽然时运不济,气数大衰,但毕竟家大业大。
就算关西正教各派已是多年不供奉,平日里三节两寿(岳至虚、温至贞的生辰)也都没有献礼。
但光是太岳山中的宝材,辅道司的出产、造物,太岳剑派一年也能收得百万符钱了。
光是那绝谷金竹,一根就能卖得一万符钱。
岳玄音百无聊赖的看着陈玄观在那笑容灿烂,容光焕发的摸宝收拾,问道:“师弟,你是怎么看出李文渊不是李文渊的呀?”
陈玄观说道:“那胖大青年乃是四境的魔修,而李文渊的修为,我之前在千醉楼是见过的。”
“他尚且接不下袁谙诗这个三境魔修的随手一击,又如何能逃过胖大青年的魔爪,一路撑到妙澈庙里?”
“就算他说有长辈的法符护持,才能逃出重围,可依照天都二老的能为,他们的遁符又如何纠缠不开区区四境魔修的追摄?”
“莲无老僧的境界不过跟明河叟相仿,但却不如皓山叟,他的法符都能护着咱们摆脱姜向月这位七境鬼仙的追摄,由此可见蹊跷。”
姜向月拜师弃花姥姥,而弃花姥姥虽是旁门出身,兼修道佛。但根本路数却不脱道门藩篱,只是兼用了一些佛门的路数。
而姜向月所修的那部《少阴合冥经》亦是如此。
道门之中,将遁入鬼道、或者依靠外道而证入元神妙境之人,便不称为真人,而只称为鬼仙。
盖因脱肉离体,已失了纯阳妙机,而鬼道止境,便是只到元神了。
止境之辈,何以配称一个“真”字?
陈玄观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最关键的是,我尚能一人二三十招就斩了一头白骨童子魔。”
“李文渊跟灵慧子两人斗一头白骨童子魔,却只能斗个平手,这就说明他的根底有问题了。”
“那些白骨童子魔虽然拥有三境的战力,但其真煞驳杂,放诸道门也不过跟灵法道基之辈相仿,比之抱琴老丈也强不了多少。”
“李文渊师承明河叟,一身修为传自绝学《天河御星剑经》,可成就四品元炁,按理全力施为,他自己一个人就能百招之内斩去一头童子魔,更何况还有灵慧子襄助了。”
“师姐此前在袁谙诗一遭后有说过,极乐岛有一门法术,最善于顶替伪装,但却只能模仿外貌跟气息,可玄功根底却换不了。”
“我便猜着李文渊不是李文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