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锦衣卫镇抚司,徐平安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周围有很多哭爹喊娘的官员们,而毛镶就在等着他。
“你们都去忙吧,皇爷对空印一事很是上心,务必不要漏掉任何一人,明白吗?”
毛镶话里话外透露着株连一批官员以及士绅、富户的打算。
他锦衣卫也是需要捞油水的。
“小公子来到我这锦衣卫镇抚司倒是神情自若,不像那些官员,丑态百出,甚至屎尿横流,真不愧是魏国公的儿子。”
毛镶心里在权衡着利弊,而且派去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他锦衣卫虽然皇权特许,可有些人不是那么好动的。
“毛大人,不分缘由的就把我给抓到这里来,恐怕有失偏颇吧,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吗?”
徐平安镇定自若,锦衣卫哪怕权势滔天,可想动一些人还是得请示的。
“我想知道南镇抚司小旗吴泛他们去哪了,要知道他们可是本官派去调查你的,现在失踪不见,本官有理由怀疑是你灭了口。”
毛镶斜靠在椅子上,单手指着徐平安。
“呵呵,你锦衣卫的人消失不见来问我?”
徐平安被气笑了,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锦衣卫,皇权特许,可以捉拿任何人审问,小公子不想交代点什么吗?”
毛镶有理由怀疑是眼前之人在搞怪,要不然怎么他派出去的人失踪不见,徐平安的嫌疑是最大的,只不过现在的他还算客气。
“毛大人要我交代什么?我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就被你的人给抓了过来,而且经过本官的调查,这些年你通过售卖镜子赚了个盆满钵满,转头就是换成了大量的物资。
而且听闻徐家庄园里的人都不需要交税,唯一交税的就只有你这个魏国公府的小公子。
洪武十五年,你带着一群孩童前往了北平,一个多月就把那二百个孩子训练的有模有样,而且你徐家庄园据我所知可是买了大量无家可归的孩子。
徐平安,难不成你是想造反吗?”
毛镶手里一沓纸张,上面记录的很详细。
“毛大人说笑了吧,如今我大明兵强马壮,正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买来不少孩子也只是我想教他们一些东西配合我研究罢了,小孩子学东西快,我需要的可不是被儒家学问洗脑了的腐儒。
毛大人,记得几年前我就提醒过你,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你现在趁着胡惟庸案跟空印案确实能清理掉一批敌人,可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
想通过我把我父亲拉下马,你以为你是谁?
皇爷之所以纵容你株连那么多官员,只是他想清理前元留下来的那批官员罢了,作为皇爷手里的一把刀,当你想动我父亲的时候,那到时候皇爷会不会觉得你这把刀不受控制了。
有些人之所以你能动,是因为皇爷也想动而已。
你这把刀,早早晚晚的都会成为皇爷挽回名声的替罪羊,皇爷在史书上可不能留下滥杀官员、勋贵的名声,所以等皇爷达到他想要的结果时,也就是兔死狗烹的时候。
死到临头你还不自知,不想着安排安排自己的后路,反而盯着我这么个小人物不放,简直可笑。”
徐平安笑呵呵的说道,有些事情身在局中总是看不清楚的。
“有点意思,没想到小公子还懂术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