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的煤油灯光下,本是斜躺在床上的男人下了床,慢慢地走近,眼中含着不悦:“又被欺负了?”
呼
云清背靠着门,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赶紧转身将木栓给栓上,又从边上拿起一根大腿粗的木头顶着门,这才压低声音地低吼:“你怎么又来了?”
天黑前不是才被成虎给慌慌忙忙地叫走吗?
怎么她才吃个饭而已,他就又悄悄跑自己房间里了?
庄越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反而握着她的手臂,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伤哪了?”
“没,哪里都没伤。”云清有些不自在地甩开他的手,将手里的灯挂在窗边的铁钉上。
“是吗?”庄越表示怀疑。
虽然这房子离正屋那边不近,但依他的耳力,不可能听错。
云清怕他再问,赶紧道:“就就是背上有点痛。”
庄越眉头拧得更紧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嫌弃地道:“真笨。”
在面对自已的时候,就像一只竖起了所有尖刺的刺猬,在对那些伤害她的人时,却总是心软。
唉,这丫头是个重情重义的,要帮她甩掉林家的人,还真不能用太凌厉的手段。
“你才笨。”云清耸了耸鼻子,坐到了桌子边的木凳上,离他远远的。
因为只有一条凳子,而她又一脸防备的样子,庄越只能走到床边坐下。
朝她抬了抬下巴:“过来,你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