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畅没有注意到陆北神情的变化，继续说着：“刚毕业那会，家里出了些事情，我感到压抑。我去了诸海想跟男朋友在一起，没想到那个渣男，早就劈了腿，还假模假式的跟我过日子。”路畅喝了一口啤酒。

“我像中了邪一样，留在了那里，在酒楼当服务员，当了两年多服务员啊，领班啊，还干过经理啊。”

陆北听路畅说话路的语调，知道畅已经醉了，陆北把手里的啤酒放在茶几上，拿过路畅手里的啤酒，喝了下去。

“再后来，我遇到了蒋云峰，诸海时候是我们公司的蒋总。是云姐的老公。”

“我没想过要什么名分这些的。当时就觉得只要有感情就行了。”

听到这里，陆北的脑子蓦地空白了几秒，吐出来两个字：“这是？”

“你想说小三吧？我当了小三啊。男朋友劈了腿，到头来我还做了小三啊。”路畅情绪低沉。

“我是小三啊，那个时候，我想过最坏的情况。却没想到蒋云峰跟我在一起更多是因为云姐怀不上孩子，想我生孩子啊。”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诸海没有别的朋友，都不知道跟谁能说说。”

“我都想死了。”路畅右手撑着额头，胳膊肘支在桌子上。

“云姐跟我说她跳过海，跳海啊，不就是跳海吗？”

路畅像是在自言自语：“陆北写的那些甲骨文一样的字，我想起来我小时候。我家在江城，我还有爸爸妈妈，我还有好多同学。”

“我还想起来，陆北暑假里跑我们家里敲门，被我妈赶走的样子。”路畅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在诸海的时候我没抓到你啊，你个该死的陆北。”

“云姐找我做试管婴儿，生了蒋云峰的孩子，那个孩子叫蒋嘉欢。她两口子算是了了心愿了。”

“我回家了。嗯嗯，我开酒楼的钱是蒋总和云姐的钱。”

陆北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大致脉络是明白了。

手里的半罐啤酒，陆北一口喝了。

过了一会，路畅站了起来：“头疼，好累。我要休息一下了。”

说完，路畅进了房，关上门。陆北起身走到房门边，喊了路畅的名字。

“你别进来了，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呆会。”

一个多钟头过去了，陆北再次来到门边喊了路畅的名字，没有回应，陆北进了屋，帮睡着了的路畅稍微打理了一下，回到了客厅。

陆北睡不着，打了一晚上PS2，陆北好久没玩游戏机了，来回换了好几个游戏，陆北打着游戏，喝光了那几罐被路畅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胡乱的玩到天光大亮。

陆北把房门拉开一条缝，看到路畅还在睡。路北关上房门，下楼去买早点去了，顺便打电话跟现场几个负责的师傅交代了一番。

十点多钟，路畅才睡醒。

“你看你几拉刮(邋遢)，赶紧去洗一下。”陆北给了略微摇晃的路畅一个摸头杀。

路畅坐在桌子旁边，陆北把汽好的汤包端过来放在饭桌上，又递过来一杯牛奶：“刚热好的，暖暖胃先。下午我要过去西钢，有个碰头会，完事了回来陪你。下午你就休息休息吧，别去酒楼了。”

“陆北，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好吗？”

没等陆北回应，路畅又接着说道：“陆北，我想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