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的情绪被应蘩安抚着一点点地稳定了下来因为之前不争气地掉眼泪导致这交流模式刚开始一个回合,就不得不宣告中止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洛笙抱紧了她,安抚地说道。
大约是因为之后遇见了花白禾生命里只剩下奇迹,她并不觉得之后有多么的难熬。
花白禾不住地点头抱着她低声道:
“对不起……”
她说:“一开始的时候,我都没有认出你。”
花白禾指的是在洛笙的那个世界。
应蘩笑了一下,用唇碰了碰她的唇声音里还是十足的暖意:
“因为你那时候……还在爱着我。”
你满心满眼都是做完任务,回来守着这个唯一有我的世界我怎么忍心让你回忆起痛苦?
应蘩想着,那时候的自己更多的应该是陪着花白禾在演戏。
顺便身体力行地告诉她: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不论你是不是还爱着我,总之,我都会爱你。
“宝贝儿你可不能耍赖把我的问题权含糊过去啊”
应蘩看她慢慢地不哭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点了点她的鼻子,让她将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花白禾果然顺了她的意思,用手背蹭了蹭早被应蘩亲干的眼角,出声道:“好,你问吧。”
“我离开之后你过的怎么样?”
这是应蘩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因为再之后,花白禾的生活里,又都重新有了她的痕迹。
花白禾心中却是“咯噔”一声,良久才笼统地回了一句:
“还好……”
很不好。
她在心中换了一个说法回道。
花白禾想起自己给应蘩守灵,结果被母亲带着亲戚骂上门来的事情,也想起了自己浑浑噩噩为了赚到钱让母亲闭嘴,不论什么昧良心的情侣劝和都做的生意。
最后,她终于在新一年的身体检查中,发现自己的身心都度过了最糟糕的一年……
尔后迎来了生命的谷底。
她得了癌症,经过无数个医院证实,在绝望之际,遇见了系统。
种种难以启齿的糟糕过往在她的脑海中走马观花一样地过去,最终却只汇聚成一句“还好”,她撒了谎,却觉得比说实话更舒服。
大抵是因为有应蘩方才的故事做铺垫,她知晓说出那些过去的不易只会让如今的两人徒增伤悲,干脆就这样模糊地一笔带过。
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花白禾经历了那么多人生的大起大落,这会儿已经学会了知足,于是便连撒谎说的两个字,竟然也真的能染上平和的口吻,粉饰得十分漂亮。
听见了她的话,应蘩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好呢?
应蘩想,如果好的话,系统记录里面,花白禾与主神签约的时候该选择的就是自己的生命,而不是那遥不可及的一个亿。
只有放弃了未来的人,不想活的人,才会这样地……不要命。
她有些不高兴地抬手捏了捏花白禾的耳垂,力道适中地反复捏,从耳廓到耳心,哪都没放过
花白禾被她这突如其来触碰敏感地带的动作弄的心痒难耐,躲又怎么都躲不开,只能偏过脑袋,往她怀里钻,喘着气求饶:
“别,别碰耳朵,你再揉我就忘了要聊什么了。”
应蘩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瑟缩的动作,却只是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话,即刻凑过去吻她:
“你这么不诚实,这天儿本来就已经聊不下去了。”
花白禾怔了一下,唇舌已经被她给撬开,本来以老年模式待了这许多天的情人,忽然撕开了那平静的假面,暴露出了自己热血方刚的本性。
那唇舌温度热的花白禾似要融化,起初还能面红耳赤地在心底尖叫:
怎么忽然又进入了这个模式!
到了后来,她却是被亲的晕晕乎乎,什么话都抛到了脑后。
被子下早就换了另一幅光景,不知是谁的手脚先缠了上去,不多时,都还未怎么动作,出租屋那张破旧的床就仿佛预料到了后果,先小题大做地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听见那声音,花白禾抱着应蘩的脖子,愣了几秒钟,耳尖儿都羞地冒红,率先动了动唇,轻轻提醒道:
“你……轻点儿,这床好像有些年头了,前面好几任租客都没换过,我当时就只是凑活着住,所以就呃!”
她话都还没说完,末尾的音调就已经变了。
应蘩波澜不惊地抬了抬眼皮子,心里带着气,虽然指尖力道没舍得下重,说话时却已经带出了那点儿愤愤:
“轻点儿?”
她慢条斯理地问道:“我怎么记得某个人,向来都是越重,她越喜欢呢?”
花白禾:“……!”
她心下慌乱,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的本性,羞耻地狡辩道:
“哪!哪里有……唔!”
……
两个小时后。
破旧的木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整个出租房内响起,令人毫不怀疑楼上楼下熟睡中的人也会被那动静所吵醒。
一开始花白禾还有余力去压住抵着墙放的床头柜,让那四角不稳的木床稍稍安分一些,但后来却已经顾不上这动静了,嘴里只剩下呜呜的呻吟:
“轻、轻点啊,呜!”
“不行,不行,别加了,真的不行啊啊啊……”
应蘩凑到她的耳边,舔掉她的生理泪水,故意曲解道:
“嗯?”
“按照你刚刚骗我那意思,这会儿的不行,是不是该理解成不要停?”
花白禾的呜咽声顿了顿,终于意识到自己用那两个字打发爱人是多么过分的行为她们俩这一路曲折着走来,从来都不是靠对对方的同情走下去的。
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们俩都没有放弃过爱对方,又怎么会因为一些早已愈合的伤疤而改变?
她终于投降似的脱口道:“我、我错了……”
应蘩“嗯”了一声,追问道:“错哪儿了?”
“不、不应该骗你……”
应蘩接着问:“还有呢?”
花白禾傻眼了:“还、还有?”
怎么还有啊?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末了听见应蘩叹了一声气,然后……
对方邪笑着咬住了她的耳朵:“想不起来,要不我帮帮你回忆?正好,我给你展现一下我改变之后的超凡技术。”
花白禾开始抖了
超、超凡技术?
在那些世界里当普通人的时候,应蘩都能折腾的她欲仙欲死,这超凡得是什么级别的?
花白禾舔了舔自己的唇,在矫情着喊“不要”和跃跃欲试地说句“来吧”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