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年后(1 / 1)大树长天首页

青衣女子与青衣少女看着双眼紧闭的叶文淑悲泣不已,箭已取出,只有中间那个小小血洞却格外醒目,掌印大监柳城在一旁劝慰道:“二位,逝者已矣,还望勿要悲伤,我已为其服下防腐丹可保尸体五年不朽,就让早其归乡入土吧”!城外青衣女子回头望了一眼,空中几滴泪水挥洒而下,心中恨道:“等着吧,都城我还会再来的,江湖仇杀,呵呵”!与青衣少女驾着马车载着叶文淑的遗体飞奔而去。一转眼便是四年后,深叶喜鹊楼一别院内黑衣少年翻墙而入,浑身鲜血,“你回来啦”安阳坐在院中淡淡开口,而这黑衣少年正是夜明,夜明脱下带血的上衣,露出结实匀称的胸腹,双眼锐利,脸上棱角分明,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属于强者冷冽气质,与四年前大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变了个人。夜明单膝跪地,幸不辱命,肥胖男子安阳仔细看着夜明的脸庞,慢慢靠近,伸出手掌抚摸“咦,你受伤了,这是你这两年来第一次受伤吧”,夜明的脸上有一道微小的血痕,不仔细看不一定能发现。安阳从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个药瓶,将药轻轻涂抹在夜明的脸上:“这么一张好脸,可别给留疤了”。紧接着拍了拍手一个黑衣蒙面短发女子出现,取下面纱,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安阳指着那黑衣笑着说道:“认识一下,这位是晓月,也就是你接下来的师傅”……第二天左将军瀚无冥家大乱,因为瀚无冥死在了自己的卧房内,一刀封喉。整个瀚府都挂起了白联,瀚浩然跪在父亲的灵柩前,眼睛血红,一字一句道:“于锐我与你不共戴天”。朝堂上又开始有人向皇帝于禁请求立大皇子为太子,皇帝当即如常的看向左将军瀚无冥的位置,却发现没有人,于禁眉头皱了皱看向身旁的掌印大监,礼簿太监翻录名册,摇了摇头,于禁脸色一沉,随即往后一趟闭上眼睛,摆了摆手,“朕今天乏了,有事明日再议”,传旨太监高呼“退朝”!一虬脸大汉怒冲冲得走出金銮殿,刚好眼角一撇就看到了右侍郎秦贺,当即快步上前,对着秦贺就低声骂道:“他奶奶的,你们今天怎么都不说话?就让那群杂种在朝堂上跳,要不是老子不会说话”……吧唧吧唧的,秦贺眼眸微眯:“今天瀚兄并未出现”,太迟都蔚一愣又怒道:“我又不是看不到,他没来你们就放纵那群狗杂碎在那里跳吗”?秦贺微微低头,贴近太迟都蔚耳旁小心说道:“我推测,瀚兄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太迟都蔚停了下来先是一脸茫然,随即凝重道:“你是说,大皇子对他动手了”?秦贺点点头,低声悲痛道:“恐怕我们与瀚兄已是天人永隔了”,太迟都蔚一惊,看了眼四周,眼神沉重,忽然捂住肚子“秦老弟,你先回去吧,我肚子不舒服,需要如厕”,秦贺狐疑的看了他两眼,也并未多想,便点点头一人先行离开了。喜鹊楼内一包厢之中,曲玲珑走到安阳面前拱手道:“根据线报最近城内好似有一青衣女子再不断打探我们喜鹊楼的情况”,“哦”安阳眼中一丝寒意闪过,端起茶杯轻轻吹上一口慢悠悠道:“人抓到了吗”?曲玲珑摇摇头,“她的踪影在城内消失了”。安阳继续吹着手中的茶,“继续找”!宁国公府内,一红裙女子打坐与于一石头之上,从湖中镜影便可以看出其容貌美似天仙,倾国倾城,身姿轻佻,丰腴与柔美并存,妩媚与性感合一,不是画中仙,更胜画中仙。一股气浪爆开,宁星彩缓缓睁开美眸,遥遥一看仿若眼泛灵光,“终于突破五品了”……瀚无冥遇刺死在自家卧房的消息迅速传开,众多大臣纷纷来到瀚无冥家吊唁,当然有多少是真心来吊唁的就不知道了,右侍郎秦贺也在其中,秦贺扫视一眼众多大臣,并没有发现兵部侍郎太迟都蔚的身影,又想起今天早朝上的事,心道不好,看着瀚无冥的灵柩暗暗祈祷“太迟都蔚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皇宫内皇帝于禁躺在桌椅上,乏力的看着身旁的大监柳城,良久方才出声“朕是不是老啦”?柳城眼神柔和,轻声道“陛下说笑了,陛下才三十七,距离万万岁还长着呢”。于禁注视着柳城的双眼片刻,道:“去把羽林军的兵权明着收起来吧!”夜晚崇雅殿,大皇子的寝宫内一道身影翻墙而入……与此同时皇帝于禁来到了皇后澹台雅静的寝宫,澹台雅静躬身行礼,面若桃花,欣喜的道:“陛下,您来啦,”眼中却藏着一抹慌张之色,果不其然,迎接澹台雅静静的是一击沉重的巴掌,澹台雅静直接摔倒在地,精致的面容红肿起来,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足以可见力道之大,是真的毫不留情。周围静得仿佛落针可闻,澹台雅静伸出纤纤玉手将鲜血擦去,跪坐在地,眼圈红肿,泪花闪烁凄声道:“皇儿所做之事,实不是妾身所使”!于禁默默看着澹台雅静没有说话,良久转过身背对着澹台雅静,深呼吸一口,眼中也有两抹泪花一闪而过,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吧”!便离开了皇后澹台雅静的寝宫。侍女申春立马跑过来扶起皇后澹台雅静,眼中满是同情与忿忿不平“陛下为何如此对你,”“你与他好歹也二十多年的夫妻”,“就如此喜爱那个矫揉造作装善良,扮可怜的徐清泉吗”?“我们皇后娘娘哪点比她差”“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还能帮他处理政务”……澹台雅静听着侍女吧唧吧唧的说着,心中又感受到一份美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打趣道:“好啦,人都走远了,下次他来你当着他的面说”侍女申春神情一奄,立马垂下头停止了嘟嘟嘟。澹台雅静站起身来,正声说道:“申春,去将大皇子叫来”……崇雅店内,大皇子躺在床上,门口灯火闪烁,两个提灯侍女悄无声息的倒下,一道人影轻轻打开房门,悄然而入,大皇子于锐除去了一个顽固的敌对分子,这两日睡得正香,睡梦中呢喃着:“众爱卿平身”!“啊”,太迟都蔚提着三尺长的青铜盏狠狠的砸在于锐的脸上,顿时鼻梁歪曲,前脸一块微微下陷,鲜血四溅,大皇子于锐睁开模糊不清的双眼,滚下了床,连忙站起,捂住脸颊,摇头晃脑,状若癫狂,“谁,谁,我要杀了你”,太迟都蔚一愣“没死”,紧接着并未就此停手,提起带血的青铜盏便欲上前再来一击,大皇子用余光扫视,顾不得疼痛,便连忙朝门口退去,崇雅殿入口两名守夜的御林军听到声音连忙赶来,两根长矛飞过稍微阻拦了一下太迟都蔚,两名御灵军上前与太迟都蔚交战,场中内力纵横……不一会儿两名御灵军便显颓败之势,但太迟都蔚的心情却越发沉重,大皇子于锐并未逃走,崇雅店内的太监宫女纷纷提着灯笼挡护住了于锐,有两三人外出传信,于锐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呐喊:“杀了他,谁杀了他,我赏他千金”。正来到了殿门口的侍女申春听打斗声,急忙冲了进去,身影飘忽……太迟都蔚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硬挨二人一掌口吐鲜血,随即运起全身内力一掌冲向于锐,周围太监宫女纷纷闪开,于锐急忙一个侧身躲过,呲的一声,一枚飞镖飞过,太迟都蔚捂住着喉咙喷涌而出的鲜血,双眼怒目圆睁,不甘的倒在了地上,申春缓缓收手………凌晨,正和殿内皇帝于禁坐在床上,看着太监呈上来的人头,微微抬头,双眼紧闭,双手发力紧握被褥,面露难看之色,许久,摆了摆手“去内库,把最好的膏药都取出,给大皇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