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讲故事一样,为大家描绘了一个场景。
“码头先生虽然早年劳苦,但最近这几年过得不错,吃喝不愁。”
“所以他也会像大多数水手和码头工人一样,没事喝点小酒,赌点小钱。”
“但幸运的女神并非总在眷顾他,他最近输了不少,或许还欠了更多,所以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一只手指,切口平滑,干净利落。”
“如果就此收手,或许他还能喝到远乡啤酒,听到出海的船歌。”
“但侥幸,是厄运的玩笑;贪婪,是悲惨的预兆。”
“不知收敛的码头先生输掉了生命的怜悯,被人用绞索拉下了赌桌。”
“挣扎换来了踢打,祈求却无人回答。”
“相比切手指这一刀,最后的绞杀要漫长得多,勒痕交错,挣扎摩擦。”
“或许在人生的最后,他有数分钟的时间,来忏悔自己的过错,去接受命运的惩罚。”
“女士们,绅士们。”
“码头先生新死不久,凶手至今逃逸在外。既然今天有幸相识一场,也听了他讲述的故事,或许你们之中有人愿意去帮帮他,重拾对律法秩序的信仰?”
克莱尔笑的明亮又亲切,仿佛这是个睡前故事,只是甜美的幻想。
但学员们听到的,却是一场残忍的谋杀,充满了无情、痛苦与挣扎。
这诡异的矛盾让教室里鸦雀无声。
但一旁的卢安却忽然眼中爆发出明亮。
甚至不顾打破这诡异的寂静,笑着问道:
“美丽又睿智的克莱尔老师,我忽然想到个问题。”
“噢?你说。”
“如果有一柄短刀匕首,九寸长,前宽后窄,锈蚀严重,沾满陈旧的血污,且刀刃缺损,是否有可能在三秒钟内就卸掉一位成年男性的肩膀?”
克莱尔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哇哦,你看到了什么?”
“只是一道问题而已。”
美女讲师来到教具跟前,从工具中拿出一柄长短类似的刀具,在码头先生肩膀上找起了位置。
“从哪开始的?”
“这里。”卢安一边回忆杀手的那一刀,一边指着说到。
嚓。
克莱尔讲师就真的把手中刀具插了进去!
卢安眼皮一跳。
刚才还说的好像码头先生是你朋友似的……
这会下起手来,跟屠夫一样。
随后,克莱尔就在卢安和全班同学的惊讶目光中,把一条胳膊卸了下来!
用时,十几秒。
之后她抬头,问道:“你说三秒钟?”
卢安回想当时的场景,笃定的回答:“可能更快。”
克莱尔无声的笑了下,断然摇头:“考虑到伤者的挣扎,活体的肌肉紧缩,还有你所提到的,器具的老旧、破损,以及环境等影响,我觉得……不可能。”
卢安眉头轻皱起来,但还是坚持所说:
“我……亲眼所见。”
克莱尔神情不变,仿佛早知如此一般,放下剃刀,擦了擦手,拿起一旁的笔和纸,一边写一边说道:
“同学们,如果在调查与执法过程中,发现什么非人力所为的事情,你们不必困惑,也不要惊慌……”
“就怀揣着信仰,就去问问神明吧。”
说完,便把纸条交给了卢安。
卢安接过,看到纸条上写着的名字,愕然抬头!
克莱尔已经不再理会他了,满眼温柔怜爱的目光,看着教具。
【码头先生变得不对称了,让克莱尔升起为难的心情,思索着是不是把另一半也卸下来。支配能量+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