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可记得清清楚楚,除了自己可见的朋友圈,他哪里都没有提过求婚的事,连婚戒都没有经手他人,是自己设计,自己订做,并亲自去取的。
“你怎么知道的?”严殊问。
“是……严希说的。”段宁宁小声回答。
此时,严殊想起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日严希硬是要和段宁宁一起睡,原来是去告密了。
严殊扶额烦恼的抱怨道:“这个小屁孩……”
“严希告诉我,他叔叔想娶我当老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的,你一定只是开玩笑。”段宁宁娓娓道来。
“为什么觉得我是开玩笑的?”
段宁宁想了想才说:“因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棒的那个,我……总觉得我好像应该没有那个运气可以被你选择,我一直以为,能和你相识已经很幸运了。”
严殊不言语,他有很多话要说,但不是现在。
段宁宁接着说:“但是严希告诉我这件事后,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不嫁给你,那我是不是在某个时间必须和你分手?”
说到这里,段宁宁又落下了眼泪,她抹掉了泪,哽咽着说:“我想到要和你分开,我的心就好痛……”
严殊最舍不得的就是她的眼泪,他小心抱住了她。
拥抱过了多少次了,可无论重复过多少次,再怎么熟悉她的怀抱,他也仍想一次又一次地抱着她,因为只有怀中真切地感受她的温暖,他那颗不安的心才能短暂地被她治愈。
段宁宁的心痛,他何尝不是呢……
正因为早已经知道自己离不开段宁宁了,所以他才一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他真的很怕,因为他的心早已经完全交付给她了,她有权揉碎,她可以践踏。
这就是爱情,一场豪赌,胜算或许并不算高的豪赌。
但他选择了义无反顾。
还好,他赢了,段宁宁对他同样真心。
她靠在他的脖颈处,望着眼前的阿尔卑斯山,轻声回答:“我愿意。”
“愿意什么。”严殊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还要说愿意什么嘛?你自己问的……”
“说出来,你愿意干嘛?”
“你!”段宁宁挣开了怀抱,生气地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这样霸道蛮不讲理!”
“快说。”严殊压不住自己的笑,却坚持要她开口。
没有办法,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惯着他吧。
她整理好自己的语言,郑重地回答:“我愿意成为严殊的妻子,签一辈子的合约,做严殊一辈子的小助理。”
“是你自己说的。”
“嗯!”
严殊举起手机,只见他的手机屏幕显示着录音的波形。
他一声坏笑:“我可是完整录音了。”
“你!”段宁宁刚刚还为他感动呢,此刻又咬牙道,“资本家就是心眼多!”
严殊笑得开心,起身抓住了她的手往车站的方向跑去。
“你干嘛!要去哪里!”段宁宁忙问。
“快点!我们转机回去。”
“啊?不是才刚来第二天吗,这么早回去干吗?!”
“回去结婚,要不你等等跑了。”
“我才不会!!!”段宁宁气得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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