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呆滞了一下,脸瞬间涨红,说话都磕巴了一下:“你,你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眉梢微挑,了然的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婉若瞪着他:“你知道什么了?”
“你面皮薄。”
“……”
婉若抄起手边的软枕就砸过去,咬牙切齿:“谢羡予!”
他接住了枕头,沉着脸教训:“御医说你胎像不稳,不能动怒,得静养。”
婉若气的磨牙,是谁惹她的?!
“公子,太子派人传信来了。”
庆安在外面通传。
谢羡予揉了揉她的发:“你先歇着,一会儿丫鬟就把安胎药送来了,我忙完就回来。”
婉若憋闷的别过头。
他弯唇,又揉了揉她的气肿的脸,这才转身出去了。
谢羡予才走,大夫人和二夫人便来了,她有身孕的消息一传出去,谢家自然是万分重视的,拉着她好一通叮嘱,便是连管家理事的课也不必去上了。
大夫人一高兴,还给阖府上下的下人们都打赏了银钱,算是添个彩头,谢家上下因此喜气洋洋。
谢羡予入宫了,今日的事还没解决完,他本该直接入宫的,放心不下婉若才先把她送回去。
“殿下。”谢羡予入东宫,太子已经在等着了。
“镇南王逃了。”太子神色凝重。
谢羡予眸光微凝:“逃了?”
今日本就是为了镇南王专门设的局,就是等着他造反然后趁机定罪夺权,可现在罪名定了,人却逃了。
“看这样子,镇南王若是逃回北疆,怕是还想再有第二次造反。”
“殿下也不必太忧心,镇南王师出无名,殿下本就贤德,继位也是名正言顺,镇南王想要造反,那便是逆党,直接派兵清剿便是,镇南王势大,也不至于威胁皇权。”
毕竟,除了镇南王,还有定安侯,这两方势力分庭抗礼互相制衡,任何一方都不可能一家独大。
太子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听你这么说,孤也放心了些。”
“眼下镇南王既然已经畏罪潜逃,直接派兵清剿也好。”
“好。”
议完正事,太子才笑着道:“听闻你夫人有身孕,今日怕是受了惊吓,可还好?”
谢羡予勾唇:“太医说只是胎像不稳,将养两日便好了。”
“那就好,眼下京中的事也算了结了,这也是好兆头。”
谢羡予从东宫出来,回到谢府,就先去书房处理些正事。
先写了封密信,交给庆安:“这信你让人快马加鞭送给定安侯。”
“是。”
“让苏言来见我。”
庆安顿了顿,却道:“苏大人今日怕是来不了了。”
“他怎么了?”
“说是有要紧事,眼下不在府里。”
谢羡予双眸微眯,京中的事儿都快平了,他还有什么要紧事?
庆安又想起什么来,指着书案上的一堆帖子道:“这是地方官送来的一些帖子,公子可要看看?”
谢羡予头也没抬:“你看着办。”
他忙的要命还有空管这些小事?
庆安又提醒了一句:“青州知州赵大人送来了帖子,大概是和林县令有关。”
谢羡予抬眸:“给我。”
庆安立马把放在最上面的第一个信函递给他。
谢羡予拆开信扫了一眼,眉梢微挑,哦,是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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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觉寺。
宣王府内眷被恩赦到昭觉寺带发修行,为病重的陛下祈福,宣王府的姬妾们都养尊处优惯了的,如今过这样清苦的日子自然是叫苦不迭。
陈清函却觉得难得的自在,比关在那四四方方的宅院里轻松的多。
“王妃,我来吧。”采莲要夺她手里的衣服。
陈清函拿了过来:“你忙了半日了,劈柴烧饭什么都你来,我连两件衣裳也洗不好了?”
采莲眼睛都红了:“你哪里能做这样的事。”
“你也不曾做过的。”
采莲哭的更厉害了:“奴婢自小跟着姑娘当贴身丫鬟,姑娘哪里让我吃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