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暗的房间内,两道身影缠绵交织。
余依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可叫人心疼。
那双平日里嚣张美艳的狐狸眼此时正蒙着一圈诱人的红晕,说不清道不明的撩拨着男人的神经。
“不要,你停下……”
这声音嗫喏颤抖,只想让人更加凶狠的欺负。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混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怎么,连自己老公都认不出了?”
听见这无比熟悉的声音,余依怔了片刻,猛然看向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剑眉之下是一双浓黑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的眼型既有令人寒毛卓竖的凌厉,又有尽态极妍的昳丽。
余依瞳孔缩了缩,后背泛起一阵冷意:“你……”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他炽热的吻中,转为阵阵娇吟。
“明天醒过来再思考该怎么向我解释今天发生的事。”
男人轻轻松松将她推人的两只手束缚在头顶,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
“现在,先专心一点。”
……
等到余依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被撕成了碎片。
属于昨夜的记忆渐渐涌入一片空白的大脑。
余依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紧紧抓住被角的双手骨节泛白,指尖颤抖。
她是为了执行任务才偷偷跑回淮城来,谁成想刚来就被人下了药追杀,还恰好遇见了这煞神?
“醒了?”
余依后背一僵,寻声看了过去。
暮寒珏就站在她床边,手里端着碗腾腾冒热气的小汤圆。
那双狭长凌厉的凤眸微眯,偏偏嘴角又带着几分轻佻的弧度,透露着不该属于这张冷峻面庞的玩味。
余依呼吸急促,胸口跟着剧烈起伏,“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昨晚那又是刀又是枪的阵仗,若是换个男人早就被吓得抖若筛糠。
也就只有暮寒珏还能有心思专门开个套房来跟她做这种事!
那可是常年舞刀弄枪与鲜血为伴的地煞修罗,越是这样危险的情况越能让他感到兴奋。
暮氏集团的掌权人,大权在握,只手遮天。在家排行“寒”字辈,又因为曾经有过军队背景,人称寒部。
见过暮寒珏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从不会轻易露面。
一旦露面,非死即伤。
一声碗底与桌面接触的脆响,暮寒珏将那碗小汤圆放在了桌子上,轻嗤了一声。
“不如你疯,伺候得稍微不舒服一点就扑上来咬人。”
说完还拿指尖点了点自己脖子上那个还未褪去的齿痕,嘴角的弧度愈发戏谑。
“你说,被狐狸咬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余依:“……”你用不用打疫苗不知道,反正我是挺想打你的。
暮寒珏的视线游走于她裸露肌肤上的红痕,像是还在回味昨夜的荒唐。
他昨晚的力道说不上温柔,带着惩罚的意味,自然也没顾及到她的初次。
片刻后,他对桌上的汤圆微微扬了扬下巴,“还不过来是在等着我端到床边喂你?”
余依抿了抿唇。
她确实是饿了。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她就只喝了一杯被加了料的酒。
又被暮寒珏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了整整一夜,这会儿肚子空得厉害。
吃完再跟这狗男人算账也不迟。
余依掀开被子,毫无防备的翻身下床,在双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两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