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枭,好一招离间计!”
司马秀目光阴冷,此刻除了气愤,却也什么都干不了:“刘枭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咱们不能再继续待着了。”
那将领闻听,不由得紧急抬头,皱眉道:“可是陛下,将士们几天没吃饭,又经过一场大战,许多人虽然都还活着,但也是有气无力了。”
“咱们没吃的了。”
司马秀灵机一动道:“怎么没吃的?李敢等死去的叛军,不就是咱们的食物吗?现在迅速将李敢等人的尸身煮了吃,吃饱之后,咱们迅速上路!”
“吃人?!”
那将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陛下,这……不好吧?”
司马秀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道:“非常时期,咱们必须用非常手段!再说了,一群叛军,有什么好惋惜的?”
战场吃人,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真饿急了,自家骨肉也是照煮不误。
更何况李敢等人,还是一群叛军。
现在只要能吃饱,冲出重围,就是把整个军营的人都吃了,司马秀也在所不惜!
那将领倒不是没听说过战场吃人的传闻,只不过他们打了一辈子仗,还从未亲身经历过。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司马秀的吩咐做。
众人迅速搭伙煮水,将叛军的尸身投入沸水之中,准备分食。
但火势才刚刚在篝火堆中熊熊燃烧起来,便有守营的将士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跑来。
他几乎是在地面上滑行着匍匐到司马秀跟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与紧迫。
“陛下,敌军,敌军杀来了!”
“什么?!”
司马秀闻言,不由得猛地一惊,手中的烤架险些脱手,火光映照在他惊愕的面庞上,显得格外凝重。
他迅速站起身来,目光凌厉地扫视四周,试图寻找应对之策,但此刻他们的反应,哪里赶得上那如潮水般迎面扑来的大乾将士。
今晚这一出精心策划的离间计,本就是刘枭的杰作。
他仅仅是用了一堆不值钱的肉包子,便巧妙地挑动了北凉军营的内部分裂,让两派势力自相残杀。
而他则坐山观虎斗,只待时机成熟,便前来收网,坐享渔翁之利。
刘枭早已料定,这会儿北凉军营的内乱应该已经接近尾声。
无论是李敢一方覆灭,还是司马秀一方败亡,对他来说,都是收拾残局、掌控全局的最佳时机!
司马秀心中虽急,却还未来得及做出有效的应对之策,便见魏毅已经带着一支快骑如狂风骤雨般迅速逼近。
沿途的司马秀将士,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便被轻而易举地绞杀。
他们饿了数日,又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此刻哪里还有力气和士气与敌军抗衡?
魏毅一路飞马而来,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沿途那些已经筋疲力尽的敌军一一铲除。
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兵马迅速集结,将司马秀团团包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壁。
司马秀身后,还残留着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他们此刻无不是惶恐不安,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纷纷挤成了一团,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局势瞬息万变,让司马秀都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那些所剩无几的将士,一个个被敌军歼灭,心中明白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魏毅的兵马将司马秀团团围住之后,迅速向两边退去,如同潮水般退却,留下了一条狭窄的走道。
在这条走道的尽头,刘枭骑着快马,带着一脸胜券在握的笑容,很快便来到了司马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