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城的部分居民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按在床上,他们手快如电,身边还带着避蛊之物,轻轻松松抓了三百余人的乱党,这其中负隅顽抗的,都被就地格杀,放弃抵抗的,也都被废了武功关入大牢。
第二日,赛福雅因为一夜好眠,醒来后心情不错,还拉着一位男宠调笑了好一会儿。
周山的人将消息控得死死的,愣是丁点都没传进国宾馆内。赛福雅还是出了国宾馆大门后觉得不对劲,让随从一查才知,除了明面上的这些人,南疆安排在安平的其他人基本都没了,零星几个逃过一劫的,也都像缩头乌龟,藏得很深,哪怕是赛福雅召唤,也不敢露面。
“该死。”
赛福雅这一天本打算好好在安平游玩,若能找机会弄死几个宋凌霄在乎的人就更好了,没想到她的人先被处理个干净。她也没什么心情继续游玩,手中鞭子连抽了几个看不顺眼的过路百姓,听着痛嚎声哈哈大笑,似乎别人的痛苦治愈了她的坏心情。随后她将鞭子往随从手中一扔,策马奔腾回到国宾馆。
她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她浑不在意,大黎的陪同官员,不得不沿途停留,替她善后。
闻歌天不亮就醒来了,林胭脂知她忧心着宋宅昨夜的遭遇,忙告诉她萧意梧那边传来的消息,“主子夸你昨夜应对妥当,那飞梦虫若是被人察觉,便不足为惧,你身负双栖蛊,有你的血线保护,飞梦虫甚至连宋宅的院墙都不敢靠近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闻歌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脑袋,“她太疯了,这么多条人命,在她眼中竟一文不值。”
林胭脂端过来早饭,闻歌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着实没什么胃口。宋一星等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却因为闻歌的缘故,差点离奇丧命。一想到这,闻歌就坐立难安,满心懊悔。
那赛福雅疯起来百无禁忌,竟是连所有人都想害死。今日是宋宅其他人,明日便可能是安平更多的无辜百姓。
闻歌从没杀过人,但这一次,她起了杀心,决定主动出击,除恶务尽。只是她和萧意梧同命相连,她决心和赛福雅一决生死之事,必须要和萧意梧通个消息,得他允准才好。
赛福雅回到国宾馆,恨萧意梧和闻歌恨得咬牙切齿。
此次萧意梧拔掉南疆在安平的暗桩,不但打了她的脸,还给南疆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在安平的南疆暗桩,其中有四个身份背景非常干净,是数代人努力的结果,经营已快百年。他们每年不止给南疆带去大黎的动向,还掌握着数个生意渠道,每年为南疆赚取巨额银钱。
萧意梧这一招釜底抽薪可太狠了,扣上乱党的帽子,财产充公,人犯处死,丁点回旋余地都没留下。
“他到底是如何知道那是我们的人?”
随从们诚惶诚恐,谁也答不上赛福雅的话。赛福雅气到极点,反而不拿身边人出气。
“去,给我下帖子,邀请那个贱人明日和我城外赏花。”
赛福雅自诩是皇帝的座上宾,一个小小太傅府的庶嫡女,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