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一铭来了以后，工作就变得轻松了起来。聂琳感觉自己过上了十几年来最舒心的一段日子，她上一次有这种感受是在她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虽然吴子林是个普通人，但是也知道她和白一铭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同。尽管彼此之间都有秘密，但不是敌对状态。

“有同伴的感觉真好啊。”

他们三个偶尔会在烧烤店买点烧烤（就是聂琳看着人很多觉得应该很好吃的那家），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在二楼客厅吹吹牛。也许是因为平时躲藏惯了，聂琳和白一铭即使在都是“自己人”的房间里也会保持警惕。又或许，在他们心里，除了自己其他的都不能算“自己人”。而没他们的经历又没那么多心眼的吴子林成了他们之中最爱说的一个，经常一喝完酒，就会说很多自己的秘密。

然后第二天聂琳和白一铭跟他提起来的时候，他又会生气地说，“你们怎么知道的！尹清这都和你们说了？”

后面尹清知道了，把吴子林骂了一顿，“你自己一喝酒就喜欢把自己从小到大喜欢过几个人，做过什么都摆出来，你自己不知道吗？以后你不准喝酒！”这也是为什么聂琳当时问吴子林任务是什么的时候他没说话，因为他确实也不知道，尹清也没把具体内容告诉他。

从那以后，他们吃夜宵的时候就不敢喝酒了，只敢喝点橙汁。没想到的是，吴子林不是喝酒了就会讲故事，他主要是沉醉在那个气氛中。当然，不喝酒的时候，他的理智程度更高一些。

清晨的阳光洒在花店门口的白砖墙上，墙上的黑色字体在光线的映照下，也愈发显得清晰：“请在这花海中尽情舞蹈，不必苦恼明天将会失去谁。”

文字略微有点长，所幸字体比较小，占墙的面积也不算大，不影响整体美观。

文菲撑开玻璃窗，正好看到刚晨练完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吃着酸菜猪肉馅包子和豆浆的聂琳。聂琳看到文菲，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文菲没理她，转身进了房间，聂琳也不计较。

聂琳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别说，酸菜猪肉馅的包子真的很好吃），走到花店门口准备敲门。

正巧这时文菲在开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聂琳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进来坐会儿吧。”

没想到文菲会主动邀请自己进去，聂琳呆了一会儿，她以为两个人会在门口拉扯一会儿然后把问题问了呢。

一进门，文菲只顾着处理着昨天新进的花材，没有招呼聂琳坐下，也没有说话。

“文菲，她们说你叫文菲。”聂琳只想着要问文菲是不是认识自己，却没想好开场白。

“是。”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你确实很像一位故人。”文菲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着聂琳。

“那这位故人和你的关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