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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1982年的时候,那年各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我,也是在那年出生的,我叫常一风,家在黑龙江东北地区的一个小山村里。

对于父母我没有什么印象,从我懂事起就和爷爷和妹妹一起生活了。

我也从未问过父母的事情,只记得小的时候每次问到父母的时候,爷爷那种哀伤的眼神。

我妹妹,叫常一九,长的非常可爱,比我小5岁,我也非常疼爱她。

1922年,反帝反封建兴起,许多地方的巫婆,看事的(那时候还不叫风水师或阴阳师)都被抓起来,我爷爷就是其中之一。

爷爷跟我说,我们家祖辈是摸金校尉,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为古代皇帝挖坟的。

不过除了摸金校尉,我家还会一些道法。

那年爷爷被抓起来,幸好我家的有位什么亲戚,很厉害,救出了爷爷。

要不哪里还有现在的爷爷,别看他时常疯疯癫癫的,可是在我看来,他那一双精明的眼睛给人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东北地区大山特别多,山中那数不清的动物更是多了去了。

当然是在我那个年代的时候,什么黄皮子(黄鼠狼),长虫(蛇),狐狸,他们的成仙成魔的故事更是非常多。

记得爷爷常跟我说的就是黄鼠狼请封的事情。

在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在山上放牛,夏天微风轻轻吹着甚是舒服,不知不觉得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刚刚黑下,准备起身回家去,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一蹦一跳的跑到爷爷跟前,瞪眼一看,原来是一只黄皮子。

浑身的皮毛金黄金黄的,头上顶着一坨牛粪。

两撇白色的小胡子一动一动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发出一种人类般的嗓音对着爷爷说“小孩,你看我像什么”。

当时的爷爷还是一个15 6岁的少年,也是有些年少气胜。

对黄皮子道,“我看你像一只狗,”

说完只见那只黄皮子嗷的一声嚎叫,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因为这事爷爷还挨了太爷一顿鞭子,又是请看事的,又是道歉又是磕头的,生怕那只黄皮子来报仇,不过后来爷爷倒也没什么事。

说到黄皮子请封,可能有些人不太了解,其实就是黄皮子修炼多年要成气候,就必须有人封它。

而为什么是人呢,因为人是地行仙,老话是这么说的,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

大山里的生活是乏味的,但是我们这一家三口倒是很享受这份宁静。

我11岁的时候,疯癫的爷爷教了我在我认知的世界不可能的东西。

当爷爷把一个像小孩手骨的挂坠还有一个古朴的罗盘给我的时候。

我才知道,原来摸金校尉这一行真的存在过,我们家祖上是摸金校尉出身,到了爷爷这辈已经传了第9代。

辈辈单传,挖人坟墓会造报应,我是这么认为的,可家里有了妹妹,却不是单传那么简单了。

至于爷爷教我的道法,我也是似懂非懂的。

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南方,那是有这自己的名号的,常爷。

直到遇见了奶奶,直到发生了很多事情,不得不让那个曾经风光的爷爷在这大山深处孤独终老。

但是爷爷始终也没有告诉我爸爸妈妈奶奶去了哪里,他们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丢下我和妹妹。

也许是爸爸没有接受摸金校尉这一行,所以才有了我和妹妹吧,我是这么想的。

摸金校尉,虽然是个见不得人的职位,但是在古代,有些名气的摸金校尉那是深受皇上喜爱的。

爷爷说盗易有盗,摸金校尉以罗盘掌八方,分阴阳,勘山河埋。

当年爷爷闯四方时曾有幸见过传说中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

这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传说在晚清年间,有名金盆洗手的摸金校尉,人称张三链子张三爷。

据说摸金校尉自一古里挖掘得了十六字天卦全象,并结合摸金校尉的专利,写了一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

但此书夺天地之秘,恐损阳寿,便毁去了阴阳术的那半本。

剩下的半本传给了摸金校尉的徒弟阴阳眼孙国埔,连摸金校尉的亲生子孙都没传授。

总之3年的时间里,爷爷把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我。

虽然我不是特别感兴趣,那时的爷爷总把一句话挂在嘴边。

他说既然改变不了你的命运,那就让你多一些自保的能力。

那时候的我还小,毕竟才11岁的年纪,并不太理解这些东西,也不明白在这大山深处我还需要自保?

不过相反妹妹倒是很感兴趣,吵闹着一起学。

爷爷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妹妹,甚至教我的时候,都是避开她的。

有时候爷爷看妹妹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舒服。

怎么说呢,像是疼爱,又像是愤恨,年幼的我看不懂他眼神里藏的东西。

15岁那年,我离开了这里,应召入伍,这一走就是6年。

6年后,我坐着绿皮火车颠簸了两天回到大山里。

当我看见那熟悉的大山,和不远处的茅草屋的时候,有些热泪盈眶。

6年的军队生涯,让我从前瘦弱的身体也变的健壮起来,稚气的面庞已是过去。

现在的我刚毅的面庞带着小麦色的皮肤,身姿更加高大挺拔。

看着那杂草丛生的小院,让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快步走上前,大门上的锁已经生锈,轻轻一拉就拽开了,屋内布满灰尘。

爷爷常坐的那张摇椅上全是蜘蛛网,这显然已经是很久没有没有人居住过了。

我有些慌了,爷爷和妹妹呢,里屋和外屋都没有,他们去哪了。

突然间看见妹妹写作业的小桌上有一张纸条,时间太长,纸的边缘都已经泛黄了。

“哥哥,你走后爷爷就失踪了,曾经救过爷爷的那位亲戚来把我接走了,他说爷爷去找奶奶了,我很想你,你看到了一定要来找我,我等你”。

爷爷失踪了?去找奶奶了,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能上哪去呢,又上哪去找奶奶了?

我心急如焚的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买了一张火车票。

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该怎么寻找爷爷的我只能先去找小妹。

问问爷爷的那位亲戚有没有爷爷的消息,坐在座位上,我的思绪有些混乱。

“嘿,疯子”

看着面前那张面孔,我不自觉的翻了翻白眼。

我的战友铁柱,这小子曾经在我进入部队的时候欺负过我。

因为比我先进部队,看着我老实巴交的好欺负,让我给他弄这个给他弄这个的。

那个时候少年心性,不懂得收敛锋芒,和他打了一架,从那以后,他就给我起了个外号,疯子。

不过我也挺感谢这小子的,在战场上曾救了我一命。

“你怎么在这车上,你这是要去哪”,我看着那笑嘻嘻的铁柱问道。

“我啊,这不是退伍了吗,我老爹看我一天在家闲着,老大不小了还没媳妇,托人在q市给我找了份工作,顺便看看能不能找着媳妇,你呢,你这是干什么去,我记得你家不是黑龙江的么”

“你记性倒好,我去q市看我妹妹,”

“妹妹,你居然有妹妹,你这小子不厚道啊,明知道老子没媳妇,居然还藏着你妹妹”

“滚一边去,你甭想,我妹妹比我小5岁,你还比我大两岁呢”

“你看看你这人就封建了不是,现在哪里还在乎什么年龄不年龄的是吧,都提倡自由恋爱呢”

看着他那对我挤眉弄眼的样,我也没搭理他,6年了,当初走的时候小妹才10岁,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下了火车,我看着身旁的铁柱,有些无奈,这小子,非要跟我一起。

“哥哥”一声清脆的喊声,让我和铁柱看去。

一个16岁的少女,穿着白色的衬衫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裤,下面是一双崭新的小白鞋。

白皙的脸上两只水灵灵的眼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我身旁的铁柱更是直了眼睛,少女上前抱住我的胳膊。

撒娇似的道“哥哥,你总算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我仍然回抱了一下。

“哥哥也想你”。

咳咳,身旁的铁柱撞了我一下,“你好啊小妹,我是你哥哥的战友,我叫铁柱,你可以叫我铁柱哥。”

小妹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脸有些微红,“你好铁柱哥,我叫常一九”

“哈哈,你好你好”在铁柱要碰上小妹的肩膀时,我边拉着小妹走开了。

铁柱在一旁对我直瞪眼,我这个人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