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利用翅膀进行缓冲的谐,感受到体内钻心的疼痛,以及不断流失的元气与精血。
虽然在最开始坠落时,还曾用力地向上攀蹬、乱抓过,在受到了来自背后鴸的攻击后,迅速坠下云头。
它看到一只雕鸟模样的,朝着它坠落的方向飞来。
流失的灵力与精血越来越多,想来,自己是没救了吧。
在最后一刻,它将修炼了几万年的灵力,聚集在一片鳞片上,用尽全力将它打向离战。
“再见了,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它们还在等你……”
“不……”
鴸之所以第一时间赶到,是因为早在几年前,与它毗邻而居的狸力与它讲过,下界之中存在着它不能与之匹敌的妖孽。
它一直谨慎收敛着自身的气息,它们是仙兽之中备受排挤的存在,也仅有下界播洒灾难,是它们存在的证明。
因此见到草木枯败、河流汹涌溃堤,大地之气开始紊乱,它便知道,是他来了。
自己本就是被冠以不祥,使用气息时也会释放出邪恶之气影响人间。
对此则更为敏感,面对着天上三五成群,不断向空中、向那自由的方向飞去的“同伴”,更是毫无保留用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
它们没有做过多的挣扎,未过多久,在鴸氤氲的眼中映照出堪比太阳的辉芒。
“鴸,收回你的气息,我来收场。”
朱厌第一时间来到万妖窟上空,以仙力为种,引爆了鸣蛇体内的灵力。
不受它自控的邪气被迫逃逸而出,在逃窜间似火种般点燃了降落的众人。
“灵君,是否太过了?”
朱厌并没有看它,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它们跌落在人间,尸体腐烂后,邪祟仍会出来作乱,届时清理麻烦。
几年前出现在黎山异息,在今日复现,难道当日下了错手?
地脉之上的排兵布阵,诸多妖邪之物重临世间,此事定不简单。
抬头望了望近在咫尺,环聚着死气的大门,想到这些妖兽,实有组织预谋。
“传我令谕,命职守仙兽火速前往天阙门,途中若遇妖邪,一律格杀,永除后患。”
鴸的双手在不停颤抖,对着流焰一阵叹息,“遵命。”
召唤出藏在真身上的金铃虚影,用密文的方式传递给天南地北的仙兽。
离战鸟喙中衔着那一瓣逐渐黯淡的鳞片,他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其击飞了很远。
是让他远离危险,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最后的使命要完成。
没有时间伤感,同时强压下内心不断攀升的怒火,他不能辜负它最后的心愿,更应振作起来。
他还有同伴与亲人,他还不是孤身一人。
如闷雷般的破空声在原野之上炸响,离战为了能够追上苍翎所带的队伍,将属于蛊雕的力量解封,雕头上赫然长出了犄角。
速度来到了历史之最,在一条早已枯竭的河流边,看到了向前奔跑的梁渠兄弟,罕见使用了法天象地,沿途捎搭上远落后于大部队的同伴。
“离,它们顺利进入魔界了吧。”
“……”
默了半晌,“嗯,很顺利。”
梁渠和犀渠坐在离战的背上,总算得了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