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跟墨鸾说了今天下午会见了内阁五位大臣的事，并且把他做的几个安排简明扼要的跟她说了一下，让她说一下她的看法。这些事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商量。

“这些内阁大臣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对付。”

云羽说完后，这么补充了一句。

“你可不要小看他们，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而且他们也还摸不清你的套路。”墨鸾提醒道。

“嗯。”云羽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他是知道的，但他需要有人能这样提醒他，而且这个人必须比他强或者有足够说服力的人。因为那些人性的弱点他都有，例如：骄傲自满、沾沾自喜、喜欢听别人的吹捧等等；特别是因愤怒而失去理智。当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因愤怒而丧失了理智后，会发生什么？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他手上的人命大部分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那是他与他师父分别之后发生的事。

所以他需有一个人在那些人性的弱点还没有影响到他的时候，出言提醒他，帮他矫正方向；特别是在这个破云诡谲的地方。墨鸾就是在这个地方比较合适的人选，她身上有共生魔藤，实力也比他强。

墨鸾不知道云羽心的盘算，她接着说道：“依我看你们迟早会针锋相对的。”

“哦？怎么说？”云羽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们不会让任何人染指他们的权力与利益；而你是要瓦解他们的权力，拆分他们的利益，甚至是毁灭他们的。”墨鸾说，“你们现在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当中，你还无法将他们铲除，因为一旦这么做这个神龙帝国可能直接就崩掉了；他们也不会贸反抗皇帝，毕竟一旦这么做了，他们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那你对我安排的那几件事怎么看？”云羽问道。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让全国各地上疏有助于你打开信息渠道，了解各地的声音。监督内阁会让他们对不法之事有所收敛，也能端正他们做事的态度。以封爵为筹码，动员官员们的积极性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还稳住内阁了那些人，让他们得到了好处，减少、弱化了他们失去部分权力和被监管的反抗性。”墨鸾说，“不过，我认为是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以我这几百年的见闻来看，皇帝与大臣之间、朝廷与地方之间、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之间、规则与利益之间一直都在玩一种‘猫鼠游戏’，而且多数时候还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游戏。”

云羽听了墨鸾说的后半段话，也是若有所思，诚然她说的是对的；从现实角度出发，任何人都无法解决这种问题。

“这种事没有彻底办法解决，否则你就不会看了几百年了。”他说，“但是作为‘执剑人’是可以选择在这些问题之上做事，还是在这些问题之下做事的。”

墨鸾浅浅地笑了一下，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云羽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笑。

“真漂亮啊！”他心里立刻蹦出这句话。

墨鸾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表情地变化，说道：“话说回来你这一口气也封太多爵位了吧？”

“怎么？要不要我也封你一个啊？”云羽半开玩笑地说。

“你要封就封，不过这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墨鸾说道，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开玩笑，但是她不笑；她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一下子封的爵位太多，会造成失衡，也会拉低封爵的影响力。”

“但是剥夺爵位的权力在我手上啊！”云羽露出几分狡猾模样表情说，“我跟内阁那些大臣说的时候，说的是爵位可以剥夺，也可以增加。然后我着重讲了增加方面的规则；但可以剥夺爵位才是我的重点；你手上不是有那些人违法的证据吗？到时候我以违法犯罪的名义剥夺他们的爵位，别人总不能说我说话不算话吧？何况我丑话已经在前头了，只是他们没有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