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欣月笑着点头:“没错,这是我姐,阎丽琼,车站的内勤收费员。”然后她转向姐姐,介绍道,“姐,这就是我提过的任澍,负责琼海线的列车长。”
阎丽琼的性格与职责使她习惯了与人交往,她大方地向任澍伸出手:“你好!”
在阎欣月的介绍下,任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与阎丽琼握手。
阎丽琼握着他的手,友好地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是车长,阎欣月说给一个车长送捎化妆盒的钱,我还以为三四十岁的大叔呢。对了,你今年多大,有二十没有?”
任澍笑了笑:“还没到二十,我是八三年八月份开始接班的。”
“哦,那你比我小一岁,我是八二年那批的。”阎丽琼说。
两人的谈话中,任澍心中明白,阎丽琼对他送给阎欣月的化妆盒存有疑问。
她常去更大的城市,知道那儿的价格远不止这些。
今天她亲自来见任澍,部分也是为了验证他的用心。
任澍虽然对阎欣月有些“别有用心”,却不是阎丽琼想象的那般。
阎丽琼见任澍才十八岁,又是列车长,前途不可限量,便心生一计,思考若能让妹妹与这样的人好,自是美事一桩。
原本打算简单交易后即刻告辞,现在却改变了主意,想要多了解一番。
任澍察觉到周围目光的注视,便笑着提议:“大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到那边的摊位去吃点烤鱼如何?边吃边聊。”
阎丽琼本想亲自请客,但任澍抢先一步,大方地说:“第一次见面,这次就让我来吧,下次轮到你请。”
三人来到一处干净的摊位,摊主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凳子,阎欣月从包中拿出几张白纸铺好后姐妹俩才坐下。
任澍向摊主招呼一声:“老板,烤六条鱼,挑大的!还有,大姐,喝点啤酒怎么样?”
阎丽琼点点头:“行,一人两瓶。”
在烤鱼啤酒上桌的时候,阎丽琼问起任澍的家庭情况,他家在铁东,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位已嫁为人妇的姐姐。
酒过三巡,任澍与阎丽琼谈得热络,阎欣月则言少,她的酒量有限,一瓶啤酒还未饮完,阎丽琼已是第二瓶见底。
直到酒聊尽头,阎欣月仅喝完一瓶,而阎丽琼与任澍各自五瓶。
任澍告知下次回来的日期后,送姐妹二人上了板车。
目送板车远去,他才往家的方向慢慢步行,想要借散步来消解酒意,明日清晨醒来,定是又一番舒适。
翌日,任澍与仲大勇、大钺、小强共同乘坐开往灞泉的列车。
早前,任澍曾拨通巩子阳的电话,此番巩子阳仅带李景威二人前往车站相迎。
巩子阳与李景威上次因任澍的事得了大利益,因此闻其今日再临,无不欢喜。
他们在站前的小饭馆匆匆用餐之后,便直接前往张大山家中。
为节省时间,下午两点,李景威已筹备好一辆车,载满四个集装箱。
货物,即八千斤松子,已装箱完备,集装箱用铁丝紧固,打上铅封,仅待任澍一至即可付款发货。
抵达张大山家,见大货车司机正在与张大山屋内闲聊。
张大山见任澍到来,满面笑容迎接:“小兄弟,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任澍不动声色回应:“张大叔,客气何在,这本是互利之事。你家还余下多少松子?”
张大山思量道:“还有两万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