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孙顺贵听了这些闲言碎语犹如冬天里冷水浇身浑身冷透了,再也没有往日的兴奋和勇气。
孙顺贵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怎么就不好好地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呢,到时候资金断链半途而废,岂不成人笑柄?
孙顺贵闷闷不乐,看见刘殷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
“孙大哥怎么啦?”刘殷百思不得其解,一夜光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伤了感情。刘殷不好直接去问,也不好开口,只得使出罗远先生去探个究竟。
孙顺贵和罗远也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朋友来问也不隐瞒只好实话实说。
罗远把打探的实情告诉了刘殷。
刘殷听后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孙大哥还是不了解我的为人处事和经济实力。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去想,更不会去做。我不了解孙大哥的义气和真诚,是不会轻易答应合作的。”刘殷这些年确实也赚了些银两。
罗远找孙顺贵把原话相传,打消了他的顾虑。孙顺贵很是感激!
晚上,朋友仨又聚在一起畅饮,几杯酒下肚谈到破晓方才散去。
刘殷带领自己的团队抢时间、抓进度、保质量完成了围屋大门的建筑工程。
龙南有一单工程按预定开工时间已经超过二个多月了,东道主催得紧,再搪塞就不好意思了。
刘殷建议暂停工程建设,自己的团队要去龙南开工。农忙将至孙顺贵一家人也该忙农活了。
刘殷说:“大哥,现在围屋大门已经竣工,四周围墙也完成2米高。后续工程可以慢慢完成,不要操之过急。您也歇一歇,料理家务忙活农田。一家人为建围屋不惜劳苦,付出很多,我很感激!”
“贤弟这般说话我不爱听,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业。大家都很辛苦!你为了围屋事业几乎把十几年的积蓄都花光了。我欠你的多几十倍、几百倍,祖祖辈辈难于报答!”孙顺贵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心地善良、憨厚淳朴、老实本分。
刘殷与他合伙创事业展宏图,就是看准了他的人品。
第二年,刘殷派儿子良友去南坑参加围屋工程建设。一是磨炼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意志;二是跟着孙伯伯学习怎样做人、做事;三是学会管理家务。
父亲把建房经费交给他,要他学会记账、付账。
当然,只是充当助手而已,一切的一切还得依托孙顺贵大伯把关。
刘良友十七岁,在爷爷的教育下夯实了文学根底,能写会画才华横溢,一副羞答答文绉绉的样子。
这样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来这里挑砖、和泥、扛木头,体验劳动的辛苦,感受劳动的伟大。
几天功夫,刘良友全身酸痛直不起腰来,手掌磨起了血泡,肩膀红肿得放一根针都会感觉剧痛难忍。孙顺贵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不想让他继续干体力活。
“侄儿,如果你信得过,建房的事务就交给大伯全权处理。你帮助大伯、大叔管好那几个野孩子,教他们读书、写字、画画。不知侄儿意下如何?”孙顺贵用商量的口吻说。
刘良友知道大伯是在宠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