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变幻,无穷无尽,在云月之间溜走了时间。
前些日子,神山上不见日月,只有阴沉虚无一片。
槲寄尘一行人好久没看到那么美的月色,此时都凑在院子里,仰着头欣赏。
画上的秘密槲寄尘依然没看出半点门道来。
蜡烛烤过,水浸过,一点字迹都没显现出来,几人眼都看出来泪来了,却什么也没发现。
槲寄尘索性不管它,欣赏起夜色来。
“你俩慢慢看,我就先去睡了。”木随舟打着哈欠,起身朝偏房走去。
“嗯。”槲寄尘应付道,把薄毯给木清眠往上拉了拉。
原之野从灶房出来,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二人在躺椅上相拥而息,槲小青卧在柴房门口,守着它的碗。
宁静的夜晚,水声潺潺。
木清眠头靠着槲寄尘肩膀,看了一眼天上,脱口而出:“满月照残荷,鱼跃涟漪散。”
槲寄尘歪头用唇触碰他眼角,沉吟片刻,轻笑道:“清风挽月来,蔷薇含笑开。”
木清眠在仔细回味他说的诗,槲寄尘摇摇他肩膀,问道:“我作的诗怎么样?”
木清眠笑着拍他作乱的手,含糊其辞道:“还行,吧!”
“行就行,还行就是还行,怎么还吞吞吐吐又来个“吧”字呢?”槲寄尘转而捏他脸,“我作的诗有那么拿不出手吗?”
“呵呵,那倒也不至于,能作出这样的诗,已经很不错了。”
得,这下槲寄尘更不乐意了,连人肩膀都不搂了。
木清眠凑上前去哄他,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啄了一口。
笑着那手在他下巴像捋毛似的,手指滑动着给他挠下巴。
槲寄尘不悦地啧了一声,轻轻拍掉他的手,嘟囔道:“你逗狗呢?!”
“没啊!”木清眠一脸无辜道:“我这不是逗的你嘛!”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在躺椅上笑得嘎吱响。
槲寄尘脸顿时就黑了,一瞬又恢复正常,一把箍住他脖子,咬牙低声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故意招惹我呢!啊?”
木清眠急忙求饶,“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我就是太惯着你了,这话你留着,待会儿再给我解释!”槲寄尘说完,一把把人捞起,吓得木清眠惊呼一声,赶忙搂住他脖子。
“你快放我下来!”
槲寄尘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或者说是接近痊愈,不然怎么那么急不可耐,抱着人就往房间跑。
一脚把门踹开,进门后,脚后跟一勾,身子往后一靠,门就关好了。
转身再把门拴一扣,门锁好了。
蜡烛只留一盏,人已经放到了床上。
万事俱备!
单腿跪在床上,把人鞋脱了,床帐放了下来。
木清眠莫名开始紧张,不自在得吞了吞口水,卷起腿往床角缩。
槲寄尘已经开始扒衣服了。
箭在弦上!
木清眠闭着眼睛道:“你的伤…”
“已无大碍。”
槲寄尘眼神坚定,不疑有他。
木清眠拿手抵着人肩膀:“可我的伤还没怎么…好…”
槲寄尘光着胸膛,浑身肌肉紧绷,眼神晦暗不明,拽着他一把拉了过来。
“我看过,已经好得将近九成,可以了。”
“啊?”木清眠疑惑不解,捂住自己衣领,“你什么时候…”
“趁你睡着了的时候。”槲寄尘主动坦白,掐着他脖子往跟前带,“乖,快让我亲一口。”
木清眠呆愣一瞬,立马道:“我还有内伤!”
槲寄尘顺坡下驴:“那我待会儿就给你看看!”
“……”
木清眠完全被这人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就在木清眠愣怔间,身上一凉,木清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槲寄尘的手上动作一顿,木清眠以为他要停下。
槲寄尘深深得看了他一眼,扒得更快了!
被子盖在槲寄尘背上,顺便给木清眠当也盖上了。
果然,盖了被子就不冷了。
木清眠还感觉热得慌,脖子上,脸上都是汗。
床帐是纱布,隐隐约约透着蜡烛的光,木清眠在晃荡中,看不清槲寄尘的脸。
二人呼吸交缠,身体紧密相连,忘情又忘我,共赴巫山云雨。
槲寄尘吻上他肩膀靠近锁骨处的伤疤,“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