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有点忍不了。”
“先忍忍,你老大我文戏武戏就没带怕的。”李言之把扛着的东西放到地上道。
李言之到这里就没开过口,眼下突然说话,众人都齐齐看向了她。
“啧啧,真没想到啊!李小麦,人家都把你男人睡了,你还能跟人当姐妹,佩服佩服。”
拍拍手,走到陈寡妇和李小麦身边,二话不说,就先在李小麦子伤口撒了一包盐。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人都能听个清楚。
顷刻间现场人都耐人寻味起来。
李小麦听到那群人的议论声,立马就急了。
“李言之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这事已经弄清楚了,是因为当时我自个家孩子着急吃药,想拿东西去当铺的,
正好路上遇到了陈姐姐,陈姐姐好心帮忙才收了东西,把银钱给了我家男人。”
在村里毕竟都只是村上人,镇子上的都是陌生人,要是今天不解释清楚,恐怕以后整个镇就要传疯了。
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哦,原来她是这么跟你解释的啊!”李言之饶有兴致的说着,看了看陈寡妇,又看了看李小麦新买的新头花上。
陈寡妇见况暗叫不好,感觉李言之已经看出了,是她花了二两银子,才又笼络好了和李小麦的关系。
赶紧站了出来道,“李言之你少阴阳怪气的,这次咱们可不会上你的当了,但你强迫咱们交赎身钱却是事实。”
李言之自是看出来了,李小麦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即便事情是真的,也会要陈寡妇出点血,不然事情不可能过去的。
只是没想到,一给陈寡妇又给了二两。
还真是大方。
李小麦不笨,一听到陈寡妇一席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大伙千万别信她,我昨个足足交了二两银子,
二两啊!
她就仗着自己有身武艺欺压我们,真是没天理了啊!”李小麦哭嚎着。
眼泪说来就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在场人又不是全都知道李家村的事情,听风就是雨,谁现在说得更有说服力,那就听谁的。
李言之笑笑道,“其实有些事情,叫家丑不外扬,真是让大家见笑了。
我家的事情想必大家也略有耳闻,五年前,我爹他们走了,我那时候便无心它事,
他们便打着我以前好帮他们的名头,觉得我多管闲事,他们才没过上好日子。
我不怪我自己有良知,我只恨自己瞎了眼,帮了那样群东西。”李言之露出一抹苦笑,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当年李员外要强占一户人家一头牛的事情。”
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其中在场的人都略知一二。
但这里也有大部分人是要在李员外那佃租土地来种的,自然不敢吭声。
只是不管到哪,有人怕人的,自然就有那不怕的。
这时候,租车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很健硕的男人静静倚靠在骡车上道,“知道,那日我正好在场。
事情虽过去多年了,但如果没记错,当时李家娘子,你帮的正是这位....”男人指了指李小麦,“妇人吧!”男人很耐人寻味。
然听到男人这番话的人,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所以这女人不光不记恩情,现在还要往人身上泼脏水。”
“可不,刚刚看她哭成那样,我还以为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和着都骗人的啊!”
“这种女人心思咋这么重,刚我还想去帮她来着,还好没去。”
“可不。”
李小麦听着旁边各种讽刺的声音,脸色惨白,她没想到那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
既然还有人知道那件事情,令她更没想到的是,既然这里正好有在现场的人。
现在怎么办,当年那件事情,他们自己骗下自己还行,外人可不会帮着他们。
陈寡妇恨死李小麦,要钱的时候比谁都心狠,真正上战场,却一点定力没有,气死她了。
这样下去她们两都落不着好,赶紧站出来,柔柔道,“各位大哥,大嫂们,当年她帮小麦妹子不假,但大伙想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
有人会真的做出那忘恩负义的事情吗?”
陈寡妇一席话,瞬间将李言之刚赢下的一点局面拉了过去。
李言之还真是小看她了。
只是她真是惹错人了,“那我敢问,我究竟做了什么,至于让你们这么丧心病狂,把恩人当恶人。”
“李家姐姐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有些事说透了,对大家都不好。”陈寡妇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说道。
还故意叫李言之姐姐,想把李言之恶心一把。
但李言之什么人,上辈子爸妈死后,更恶心的人她都见过,这点伎俩就想激怒她。
笑死。
“陈寡妇你不必左右而言它,我李言之行得正做得端,倒是你说的这个对大家都不好,还是只对你们不好。”李言之冷笑。
陈寡妇:“......”
陈寡妇不敢接话,因为这话她真不知道怎么接,毕竟所有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不占理。